牆壁上的指標無聲地跳動著。
【::】
而白逸的心也彷彿隨著那秒針的跳動熄滅了一樣,他的眼睫動了動,然後身體就像是一具崩壞的雕像一樣,重重地向著一側倒了下去。
閉合不上的瞳眸,倒映著那些大喊地向著他衝來的獵魔人,猩紅的鮮血在地面之上緩緩地擴散出了一片暗紅的花蕾。
因為就算是經歷過改造。
人也是有極限的吧。
就算是經歷過十個小時的努力,也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夠讓你如願所償的吧……
而這不就是人生麼……
“不!不對!!這和我們前幾次的失敗有著本質的區別!!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嗎!召喚的儀式已經到了臨門一腳,那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召喚的那位存在已經降臨到了藍星才是啊!!”
恍惚中他只能隱約地聽到似乎有一個人在急切地吶喊。
“這不是小打小鬧,這是在召喚惡魔啊!你們想一想!如果真的失敗的話,那我們又怎麼能將儀式進行到最後這一步!!我在血肉神教對他們那些邪惡的獻祭有過很深的研究!所有的程式都是正確的!如果得不到同意,法陣是不可能繼續再執行分秒的!”
“不是我們失敗了!不是我們失敗了啊!而是在同一時間……在同一時間……”
尹琴顫抖地轉頭望向那個蒼白的老者。
“您是說……”
那個老者猛地張開了顫巍巍的雙臂,大吼道:
“有人也在同一時間,在我們的世界,召喚了那位存在啊!!”
……
黑暗世界,黑夜城。
他們抬著頭,注視著那籠罩在整個天空之上的黑霧,那一瞬間肅殺的翻攪,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地再次歸於了平靜。
地獄的注視,也隨著林恩的遠去而失去了目標。
但他們卻是有那麼一瞬間產生出了那樣一個荒誕的念頭,就和林恩他曾經說的一樣,如果他這次真的留下來,地獄的注視也真的會和他們想的一樣如期而至嗎
但是他們不敢賭。
“他成功了嗎”
巨像之腦抬頭注視著天空,雙眼當中彷彿有萬千地思緒擾動。
書中上的羽毛筆出聲道:“在最後關頭,我為他遮蔽了除卻藍星之外對他所有的定位,他現在估計已經降臨到了那個世界,雖然就和你們說的一樣,這的確很危險,但這他自己的選擇,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尊重他的選擇。”
因為沒有人能看著自己故鄉的凋零而無動於衷吧。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羽毛筆注視著他們,道:“我要去休息了,我動用了太多的力量來對付你們,地獄之後應該會有針對我的一段小規模的懲戒,如果你們真的在乎他的話,那就趕緊行動起來吧,不管是攔截血肉神教對那個世界的降臨,還是在找到它的老巢對它發難,那都是你們必須要考慮的事情。”
它跳到了書桌上的一面鏡子前。
但也就是在它剛準備離開前,身後傳來了艾雯爵士閃爍的聲音。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從藍星來的針對林恩的召喚波動一共有兩道但就我所知,那個世界應該只有一個人掌握著召喚他的方法才對那另外一道又是什麼”
羽毛筆停頓了片刻。
只留下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便再一次地消失在了那面子鏡子當中。
“只是兩道。”
……
藍星,一座龐大的地下空間當中。
這裡是位於西南山區的一座大型的地下堡壘,歷史上甚至可以追溯道數十年前的那段戰爭歲月,在藍星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核危機之後,那個時代的人們在這片國土的各個隱秘的角落當中,留下了這一座又一座深入地下將近百米的庇護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步入了和平年代之後,這樣的戰爭堡壘也早已荒廢殆盡。
但此時此刻。
就在這座堡壘最深處,一座龐大的地下空間當中,卻是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龐大的暗紅色的法陣呼吸一般地閃動著,黑暗而寂靜,一根又一根鏽跡斑斑的鎖鏈從高高的石壁上面懸掛下來,上面吊著一個又也一個**的少女尖銳的鐵鉤從她們的後背地面板上面刺了進去,伸入了肩胛骨和脊椎,又從肩膀前段穿刺出來。
一滴一滴鮮血沿著她們的腳尖,滴落在下方的那座龐大的法陣之上。
血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