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爵士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卻又忍不住地被他那嚴肅而正經的神情逗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艾雯爵士吸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也坐了下來。
所以有時候也才覺得。
這個傢伙。
還真的似乎天生就有一些領袖般的氣質,雖然平時的各種不正經很那讓你覺得他靠譜,可是每到一些時候,他又似乎總能把一個團隊裡面的氣氛調動起來,讓你跟著他笑,讓你跟著他哭,讓你覺得自己好像忘卻了自己身處在地獄。
這還真的是……
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傢伙呢!
“但還有一個問題。”
艾雯爵士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重新變得嚴肅了下來,望著林恩道:
“你雖然透過那次挑釁,確定了你和這座地獄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絡,但後續呢?也就是說地獄順從了你寫下的那些話,但如果是這樣的話……”
“你的……反噬呢?”
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左左和他們說過他用那支羽毛筆寫下的那些話,他寫下的可是將那支羽毛筆受到的所有的反噬都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話啊!而地獄都答應了的話,那豈不是說……
看著眾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林恩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我好不容易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你們怎麼又提起來了,我真的是……”
眼瞅著艾雯爵士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嚴厲起來。
林恩無奈。
只好搖了搖頭,道:
“反噬的確還存在於我的身上,不過卻並不是像羽毛筆那樣即刻生效,而是給了我一個週轉的時間,如果摒去我昏迷的那幾天的話,還有大概三天的時間,反噬就會降臨到我的身上。”
眾人的目光瞬間空洞。
下一刻。
林恩還沒有說什麼的時候,那幾個根源瞬間就炸裂一般地圍了上來,泰坦頭顱更是嘩啦啦地就把林恩捲了起來,暴怒的鼻息就像吐息一樣噴在了林恩的身上,目眥欲裂道:
“你說什麼?!!”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還一個勁的遮遮掩掩?!我還以為你沒事了一樣!原來你特麼都快沒了啊!”
也許很早就已經開始了。
從他開始展露出那詛咒清除的能力,他似乎就已經開始編撰起了自己未來的軌跡。
他們圍繞在他的身邊,為了各自的希望,而或主動或被動地成為他大家庭的一員,也似乎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能讓一個又一個彼此對立甚至矛盾連連的高傲的神明們,心甘情願地站在他的身側,守望著他眼裡的光。
就像他是唯一一個能在地獄當中還露出笑容的存在。
而至少在這一刻。
那個必然要踏上歸途的家庭,彷彿也是第一次向這座地獄展露出了他們的未來。
他們有著鋒利的獠牙。
卻也手持花蕾。
毫不畏懼地望著那座天。
濃重的黑霧之上,彷彿永恆的混亂的色彩之下,那個小丑依舊站在他的肩膀之上,他靜靜地俯視著下方,目光彷彿能夠穿透那無盡的黑霧,與那雙笑眼相視。
“所以,什麼都不做嗎?”
那個小丑舔舐著嘴角,俯望著那座城市。
“他真的已經越來越有那位的影子了……這讓我很難不感覺到害怕,你既想加快他的復甦,卻又不可避免地把他推到了對立面,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糾集了所有的根源來一起向這座地獄發難,你又該如何自處?你可是……可是……”
那個豬頭屠夫平靜地俯視著那還那片黑霧,道:
“沒有對錯,只有結果。”
“維繫這座機制的平衡不被打破,禁止任何一箇舊神的踏出,讓他在這座地獄中成長和復甦,這是主人的命令,萬古不能打破。”
那個小丑又像是哭又像是笑,道:
“所以就算那片災厄降臨也一樣嗎?姬就蘇娜大清洗的機制已經被崩壞數千年了,我們也一樣要堅守嗎?”
那個豬頭屠夫漠然地俯視著,道:
“一樣。”
所以如果真的有朝一日,他真的帶著那些囚徒來衝擊這座地獄,他也一定會擋在他們的面前。
但他也不會可以去阻止。
因為這本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