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為邪惡而可怕的改變……”
那個靈媒微微轉頭,雙眼當中倒映出了他那愈發凝重的神情。
是的。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的身體的確是發生了一些超自然的改變。
用人話來說的話,從幾個月前開始一直到現在,在每次對他的監測中,都能看到一些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比如。
半天以前,他的【心臟】第125次向那兩個無辜的【肺】進行了宣戰。
他的腸子試圖勒死他的膀胱。
他的胃和肝結成了攻守同盟,試圖幹掉他只剩下那一個的孤立無援的腰子。
而失去了另一半的腰子向他同樣失去了另一半的旦旦哭訴,並短暫地結成了喪偶同盟,共同抵禦著胃肝的步步緊逼。
腦子目前則無慾無求,超脫於凡塵之上,並無動靜。
等。
她閉上了眼睛,仔細地回想著這段時間毀三觀的觀測,感覺自己就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一遍。
而到目前為止,在他的身體裡面已經是戰況連連的情況下,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只有白逸他自己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
“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
那個靈媒垂著眼睫,似乎有些黯然一般,低著頭,捏緊了手中的一張紙,手心微微顫動。
那個天師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負手而立,道:
“是啊……”
“一比二十一的賠率賭他的心臟贏,可它怎麼就那麼不爭氣,我壓它身上都賠出去了幾萬塊……”
那個靈媒捏著手裡的那張賭票,微微握緊,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道:
“我也……一樣。”
“我壓了它的腰子五次,輸了五次,如果它們再不贏上一次的話,我這個月的補貼就全都要倒貼回去了……我不甘心……”
她用力地握緊了手。
微風呼呼地吹過了兩個沉默地站在觀測臺前觀測的高層。
陰風寂寥。
獵獵地吹動他們的衣襟,也吹動著他們那顆開盤就沒贏過一次的黯然的心。
……
ps:會有一段時間的過渡,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嗯……順便弱弱地做個調研吧,就是……大家能接受得了“刀子”嗎?(?7?0ω?7?0),當然,只是隨便試探一下,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大家放心好了。
“這次你面對的是比之前更加強大的邪崇和怪物,你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這是你能否成為一名獵魔人必須要經過的考核,你有信心嗎?”
白逸劇烈地喘息著,用力地握緊了劍柄,一咬牙道:
“放心!這次我一定可以的!來吧!”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綁在手心上的一條銀色的手鍊,而仔細看的話,在那個手鍊中間鎖著的一個小小的玻璃容器當中,隱約地似乎能夠看到一些破碎的血肉組織。
而奇異的是。
那些血肉組織似乎還在微微的蠕動。
而如果林恩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蠕動的血肉組織,就是之前在送白逸重回藍星時,他剁下來的那個小拇指上的部分血肉。
“好!測試開始,白逸,祝你好運。”
伴隨著那個女聲。
下一刻。
整個魔法陣上面的紋路慢慢地亮起了血色的毫光,而周圍的溫度也是在一瞬間彷彿降低了十幾度,變得極為的陰森。
明明是地下,但是卻彷彿有一陣陣陰冷的風在遊蕩。
白逸全神貫注地咬著牙,一滴滴冷汗從額頭一點點落下,全身的肌肉緊繃,時刻地注意著周圍可能發生的情況。
已經很長時間了。
自從上一次把大哥召喚過來也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而在接觸了那麼多的詭異事件,並且還親自去過一次地獄之後,他的命運也已經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如果沒有那樣的經歷,也沒有遇到那位來自地獄的大哥的話,他可能現在還和其他的同齡人一樣,每天上課睡覺打遊戲。
偶爾啪一下女盆友,可能就是他一輩子的生活了。
但是現在。
已經不同了。
已經接觸到了常人所無法接觸的世界,那他就註定會與正常的生活所告別。
所以在離開大哥家鄉的那座縣城之後,他就很快遇到了超自然總局的一行人,而在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