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好幾次了!”
林恩嚴肅地戳了戳她。
擺出一份很生氣地要指責她的模樣。
那副模樣真的是想要讓人忍不住地破涕為笑的那種。
但她還是努力地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低聲道:
“我……我可沒有讓你過來……是你自己一直想要闖進來,我……我這才把你趕出去的,因為你就是一個可惡而煩人的傢伙,哼。”
就像是想要推卸責任一樣,林恩瞬間搖頭晃腦,擺出了一副極為懊惱的樣子。
“啊……這樣啊,那我下去闖進來的時候先敲門的話,那是不是就不算闖了?你是不是也就不會趕我走了?”
那個聲音哽咽地用力地“哼”了一聲。
“不一定,誰知道。”
林恩咧開了嘴,臉上露出了活潑而陽光的笑容,雖然破碎的臉頰依然顯得是那麼血腥而恐怖,卻是意外地陽光。
他艱難地盤膝坐了下來。
託著已經並不存在了的腮,眨了眨眼望著她,道:
“所以,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比如反噬,比如本來想要轉嫁到我的身上,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栽進去這種事?想說嗎?”
那龐大而畸形的血肉沉默了下來。
她並沒有接他的話。
而就像是還想要再一次得到某種確認一般,她低聲地問道:
“你就……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嗎……你應該很害怕吧,你一直幻想中的那個作家姐姐,其實是這副扭曲而災厄的樣子……”
林恩依舊是託著腮,笑意綿綿道:
“不,不好奇,也不怕。”
“為……為什麼……”
她的聲音就像是沒有底氣一般越來越低。
林恩呼了一口氣,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結果身體就像是散架了一樣,內臟再也繃不住地嘩啦啦地流淌了出來。
“不需要有任何的原因啊,而且我不是早就已經說過了嗎?”
他的笑眼格外的迷人。
“不管你是羽毛筆,還是漂亮的小姐姐,亦或者是比蒙巨獸,還是某些更加可怕的東西,在我這裡,你都是曾經幫助我的非常好的朋友……嗯,抱歉,稍微糾正一下。”
他從系統空間當中摸出了她之前親手寫下的那個字據,認真而嚴肅道:
“是女盆友。”
黑暗的血淋淋的寂靜當中,林恩也是轉過了頭,臉上就彷彿一下子再次露出了和之前一樣的那哀傷般笑容,就像是帶著某種期待一樣道:
“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你真的不把我當成是一個怪物嗎?你真的……不怕我嗎?”
就像是一種捫心自問。
又像是直指靈魂深處的拷問。
他用這樣一種希冀的語氣,向她那般委婉地提出了這本質的問題。
她無神地張了張嘴,望著面前的那個支離破碎的笑臉,那彷彿就像是一面鏡子,在那樣扭曲的形體之下,哀傷卻又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地向她渴求那個答案。
不斷地試圖偽裝出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一味地將那些害怕藏在心底,卻又那麼希冀地想要得到認可。
就像……
就像是……
一瞬間,就像是一股巨大的酸楚在心裡瘋狂地翻攪,不斷地逼扼著你,讓你的眼眶通紅。
但她還是用力地壓抑著,龐大而畸形的身軀無助地發著顫。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她還是想要說……
就像是那個她一直都想要得到的那個希冀的答案。
“我不怕你!我又不是不……不瞭解你,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就算外表變成什麼樣子,你又不是真的變得很壞,我……我為什麼要害怕你!”
她壓抑著幾乎是帶著哭腔一般地,強忍著但眼淚卻依然是不住地奪眶而出,
“我為什麼要怕你呀!”
那一聲幾乎就像是崩潰地發洩一般的語調,也是讓她幾乎是瞬間便再也無法忍耐地大叫了出來。
悲慟的忍不住的放聲的大哭。..
那擠壓地幾乎佔據了整個異度空間的扭曲的形體,都彷彿在訴說著那一直以來潛藏著的壓抑。
而林恩的臉上臉上也終於是再次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看著她慟哭的扭曲的模樣。
他柔和地向著她伸出了支離破碎的手,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