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慾望母樹冷冷地盯著他,血色瀰漫,道:“你還知道什麼?”
林恩抬頭望天,揹著後腦勺,笑容不變道:
“這個嘛,當然是猜的了,畢竟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可能會什麼都知道,但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不是嗎?”
人啊。
不。
或者說就算是神靈也一樣。
只要被人戳破心裡的一些東西,就總是會把它們寫在臉上,畢竟只要是墜落的神明,又有哪個不對墜落這件事情心懷恨意呢?
可是連主母這樣神聖的天使,都無法避免被扭曲的恨意所侵蝕啊!
“你很聰明。”
那個少女淡淡一笑,綠色的雙眼閃爍,瞬間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輕輕地撩了一下自己耳畔的長髮,如鬼魅一樣擺脫了林恩的手,懸浮了起來。
“你猜的很不錯,我的確心懷恨意,否則我也不會被詛咒纏身,但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獄,重回那個屬於我的世界,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林恩歪頭道:“所以這就是您想要吞噬巨像之腦的原因嗎?”
那個少女笑眼彌散,長長的垂柳一般的長髮就像是魚兒一樣跟隨著她飄動。
“沒錯。”
“和你說了也無妨,巨像之腦依然保持著它在上界時期的純潔性,只要在黑暗世界給它降臨詛咒之前將它的意識吞噬掉,那我就能夠一躍躋身為所有墜落者中的最前列,當然,抱著這個想法的,也不只有我一個。”
包括萬機之神。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
那個賽博文明的繼承者,到底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誰又知道呢?
畢竟對他們來說,三位一體的誘惑就在眼前,讓三大飛昇巨頭融為一體,整合三大文明的歷史和科技,然後一躍衝破這個牢籠,達到過往無盡歲月都不曾達到的頂點,就算是頭頂的那片災厄,也應該有一戰之力了吧?
林恩微笑地繼續和她走著,道:
“哦?既然如此,那您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競爭過其他的那幾個根源呢?你可不要告訴我,在這種巨大的誘惑之下,血肉支配者還會和你保持同盟的關係?那可就太天真了。”
慾望母樹風情萬種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魚一樣瞬間游到了他的面前,長長的手指點著他的鼻子,嘴唇輕輕地開合。
“你覺得呢?”
……
而權重的降低。
也必然會讓他不能以更快的方式,被吸引到巨像之腦意識的所在的位置。
所以林恩很輕鬆。
用人話來說就是,你以為我是在第三層,實際上我是在大氣層。
而他之所以敢毫不猶豫地對自己開槍,雖然也的確是帶著一點點的“放了我朋友”的意識,並不多,更重要的還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死,所以試試就試試嘛,反正不吃虧。
畢竟。
他還有最後一個替死娃娃,還有主母留給他的天使之吻。
試錯了也沒關係。
而他剛才說的那兩句話也全都是他隨口跑出來的火車,首先他不會死,就算是死了,沒有了左左的話,以他的權重想要讓巨像之腦直接復甦,也是痴人說夢。
而至於意識當中封印的怪物……
呵呵。
連他都不知道那片光幕中出現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更是哪兒來的什麼封印,全都是似是而非的話罷了。
而目的也很簡單。
就是告訴那個慾望母樹,讓她悠著點,不要真的把自己弄死。
博弈嘛,玩的就是心跳!
林恩笑意盎然,眼角的餘光,不停地往四面八方的血霧亂瞟,任誰都能夠看出這個人的心眼太多。
“別到處亂瞥,往我這邊走,看前面。”
慾望母樹冷聲地警告了他一下。
因為她根本算不準這個傢伙心裡又在打什麼詭秘的主意。
林恩聳了聳肩,只好收回了目光,按照她的命令走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並肩而立,左手嫻熟而自然地攬上了那個少女的纖細的腰肢。
“……”
詭異的寂靜在前行中肆無忌憚地蔓延。
那個少女的拳頭上爆炸出了一個“╬”,閉眼道:
“我是讓你走過來,但我有讓你和我保持這麼親密嗎?嗯?!”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嘴角微翹道:“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