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林恩的注視之下,那個小蘿莉向著那個空洞的小男孩揮揮,然後蹦蹦跳跳地就揹著書包走去了。
而這也就正式地宣佈了林恩第一段戀情的無疾而終。
原地。
只留下了那個失神而孤獨的小男孩,格外的蕭索,北風寂寥。
林恩僵硬著,也終於明白了這個空間到底給他投影出了什麼,也終於明白了這個空間對付他的方法。
沒錯。
在看到那個小男孩的瞬間,他就已經猜到了。
因為這個畫面,即便是十幾年後的現在,也是讓他記憶猶新,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能夠想起當時的一樁樁一件件,讓他驟然驚醒,讓他彷徨與無措。
因為那一天,他經歷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失戀。
受了第一次情傷……
可以說。
這一天就像是一個傷疤,永遠地烙印在了他的心房當中,讓他耿耿於懷,難以放下。
而他後來也一直在想。
當時他為什麼不追上去呢,她明明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明明也能夠看出並不是不可挽回,明明當時只要自己再努努力,說不定就能夠讓她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說不定……
林恩黯然地低下了頭。
可是當時為什麼自己沒有追過去呢?
為什麼自己會眼睜睜地失去一段純純的戀情呢?
他努力地黯然地回想著。
然後他一震。
想了起來。
沒錯,那好像是因為……
的確,他給忘記了,自己和左左分開之後,他就已經不再是完整的巨像之心,雖然依然具備著許可權,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徹底地免疫這個空間對內心恐懼的投影。
就像最開始的左左,她就因為單純的恐懼,就把她腦子裡面想的害怕的事物,給投影到了她的身邊。
而自己已經離開了左左很長一段時間。
按道理來說。
這個空間也的確是很有可能會把他也連帶著給干涉到。
“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給我下套呢?!”
林恩磨著牙,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因為慾望母樹現在就在到處找他,而他現在還沒有踏出慾望母樹的投影範圍,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來這麼一遭,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又是什麼?!
“不管了!”
林恩咔咔地擼起袖子,磨著牙,左顧右盼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投影出點什麼,我林恩還有怕的東西?笑話!”
“如果說是讓我回不了家這種事情,那我看還是省省吧,又不是非回不可!如果是覺得我會怕我爸我媽出個什麼意外,呵,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給我爸媽算過命,我死了他們都能嘎嘎活著,命硬的一批!我會怕這個?”
呵!
雖然他也是墜落的生靈。
但他可沒有經歷過那什麼星球炸了的詭秘遭遇。
你問他會怕什麼?
初生牛犢,老虎都敢啪,根源都敢騎,他還有怕地東西?這簡直就是笑話啊!
林恩(▼へ▼メ)地滿臉殺意地四處張望,一把抓過路上一個懵懵地走著的行人,威脅了兩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棉花糖,狠狠地咬了一口,丟到一邊,那惡人的氣勢已經是拉滿了!
而也就是在林恩四處在這投影中尋找能讓他怕的東西的時候。
突然之間。
遠處的馬路邊上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女孩子的聲音。
“林恩,對不起,雖然你每天都會給我買棒棒糖吃,我也一直把你當做要好的朋友,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林恩瞬間一僵。
他的目光空洞了起來。
然後他咔咔地下意識地就向著馬路的對面望了過去。
只見就在車流湧動的對面的馬路邊,兩個明顯就是剛上幼兒園的孩子揹著雙肩書包站在那裡,那個說話的小女孩留著整齊的齊劉海,大眼睛古靈精怪,嘴裡含著一個棒棒糖,認真地望著她對面的那個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則目光空洞,同樣揹著包包,嫩的幾乎要流出水來,而且和林恩至少就9分地相似,就像是林恩的袖珍版一樣。
兩個人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五歲!
“為……為什麼?!”
那個袖珍版林恩明顯是驚慌了起來,迅速地踏前一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