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3號蜂巢最純粹的機械意識。
他們的智械小姐。
可以說,這裡幾乎所有的上傳意識都從心底裡對那位小姐欽慕有加,就算不會表現出來,在分配到和她一隊而執行任務的時候,心底裡也是非常激動。
因為這是一種對純粹的嚮往和追求。
可是現在,他們欽慕的智械小姐,卻被那個人類用這種屈辱的方式捆縛在那裡,而且顯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智械小姐都遭受了這個血肉生物狠狠的玷1汙和玩1弄!
這幾乎是當著他們的面狠狠地打碎了他們的白月光一樣。
就像你愛慕了三年的女神,在畢業前你終於鼓起勇氣要去表白,結果卻看到你心愛的女神在教室裡面正在被某個變態py一樣。
憤怒。
屈辱。
夢想破滅。
這一刻,這匯聚在一起的暴怒的情緒,甚至都已經影響到了地面上的作戰行動,大量的機械叢集甚至都出現了巨大的失誤,戰線一時間也變得不再像之前一樣秩序和穩定。
而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這一幕可以說是直接就擾亂了整個蜂巢意識的統一。
甚至這戰線上出現的紊亂,讓一直隱藏在黑霧中的利維坦都察覺到了異常。
利維坦的內,十幾個疫醫望著血霧中對整個城內機械叢集部署的監控畫面,也是驚異地看到,機械神教的各大叢集的進攻,竟全都出現了許多不小的瑕疵。
就像是一臺高度機械化的機器,突然出現了零件上的磨損,無論是行動還是戰術,都暴露出了許多的弱點。
這讓常年與機械神教作戰而適應了他們嚴絲合縫進攻的眾人,也是感覺到一陣陣錯亂和驚愕。
“母神陛下,好像有些不對勁。”
為首的那個疫醫皺眉,沙啞地立刻彙報道:
“機械叢集的進攻突然變得有些失序,這和他們以往的進攻風格大相徑庭,他們好像在……”
他猶疑地吐出了那兩個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錯覺的字。
“憤怒?”
沒錯。
看著傳輸回來的戰場的畫面,他清晰地感覺到那些機械體當中暴動的情緒。
但按道理來說,這絕對不應該是機械族會流露出來的情緒才是。
因為憤怒就意味著衝動。
當機械擁有憤怒的情緒時,那再高效的行動,都會不可避免地出現意外。
他猶疑不解。
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枚血肉之種中,傳來慾望母樹那略帶著笑意的古怪的聲音。
“當然,畢竟是上傳意識,見到侮辱性這麼強的畫面,不暴走已經是很對得起他們的身份了,嘻嘻。”
周圍的疫醫頓時滿臉愕然,一臉懵逼。
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因為他們能夠明顯地聽得出母樹聲音當中那戲謔和感興趣的波動,就像此時此刻正在看著異常大戲一樣,讓人感覺到身心愉悅。
“母神。”為首的那個疫醫上前,猶疑不定地詢問道:
“是機械神教那邊……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慾望母樹那帶著古怪笑意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一個妖嬈的女郎正託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什麼一樣,道:
“沒錯,真的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疫醫都是一些迂腐的無能鼠輩,但現在看來,我對你們的印象可能要改觀了。”
“你們當中,也不乏一些非常有趣的後輩啊。”
而也就是那一刻,那枚血肉之種當中散發出了一縷縷血色的霧氣,一副畫面緩緩地在那片血霧當中成型。
周圍所有的疫醫全都下意識地向著那片血霧當中浮現出來的畫面望去。
而也就是看到的那個瞬間,他們頓時神色大震。
“那是……”
那似乎是一個位於地下的龐大空間,周圍一片黑暗,只有中間的某處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而就在那個區域,一個頭戴和他們一樣的蒼白烏鴉面具的少年正站在那裡。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目光空洞,被一根根鎖鏈屈辱地捆縛著的機械姬。
而他們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機械的樣子,頓時心中大駭。
“銀色幻想?!那臺死兆級的至高機體?!!”
他們大驚失色,心中波濤洶湧。
作為控制和機械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