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譜子,送給了雲笙。
雲笙替她治好了父親,還給了她習武的契機,對於雲黃雀而言,今日可算是她這輩子裡,最開心的一天了。
換成了是以前,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還能成為一名武者,若是雲笙是男子,黃雀即便是以身相許也是願意的。
這份琴曲,很可能事關雲滄浪的手能否徹底恢復,雲笙也的確很感興趣,就乾脆收了夠來。
雲笙離開了黃家後,照著早前黃雀所說的浣月河的方向走去。
浣月河位於雲家軍駐地以北,周圍是一片水草肥美的水草地,這個季節,水草長得綠油油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青草的香味。
浣月河的形狀,在平日裡,就猶如一抹眉毛形的新月。
但由於前陣子剛下過幾場雨,河面寬闊了不少,新月變成了一輪圓月,河水盈盈滿滿的,周圍的水草蘆蒿也長得很茂盛。
雲笙在河邊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或者是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她翻過河岸,準備往回走時,雲笙看到了個孤獨的身影,矗在了河畔旁的坡地上。
那人背影高大,右臂空蕩蕩的,遠遠站著,就散發出一股軍人特有的威儀。
他獨自站在了坡地上,眺望著流水潺潺的浣月河,茫然出神,連雲笙走近時,都沒有反應。
即便是隻憑一個背影,雲笙也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二叔?”雲笙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雲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