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澤,在日光下猶如上等的白銀,他露在紫衣之外的肌膚細緻,猶如上好的美瓷。
紫衣男子的面上,戴著個白玉面具,面具除了一雙眼外,只露出了半截下巴。
但僅僅是半截下巴,就如漢白玉雕琢般,竟是比面具還要細膩幾分,但除了這些,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男子正在批閱手中的一份奏摺,聽到了信隼咕咕的叫聲時,他抬起了頭來。
男子抬起了手來,那頭信隼一振翅,落在了他的手上。
信隼是一種威猛的飛行魔獸,可在這名男子的手上,卻溫馴的很。
“龍翔號遇險,大周攝政王也被困在了船上?”男子的聲音很是好聽,叮叮咚咚,就如珠滾玉盤。
他有些詫異,信,居然是後秦獨孤休寫來的。
什麼時候,後秦的那名鐵血帝君,也會熱心腸了起來。
況且,據他所知,獨孤休和大周的那位,應該還有奪妻之恨。
奪妻之恨嘛……
“攝政王大人,我們是否要派兵前往?”一名侍衛長恭敬地在一旁問道。
“有朋自遠方來,蓬萊沒什麼好東西款待,就讓海域的海獸來款待遠方來的貴客吧,”不知為何,蓬萊的這位攝政王似乎並不喜歡大周來的那名貴客。
攝政王這意思是,要見死不救了?
侍衛長怔了怔,蓬萊王的性情,一向淡漠,對人無喜也無惡,不知道大周的這位攝政王和自家的主子有什麼過節。
不過他們只是屬下,哪來的膽子去過多的揣測主人的心思。
侍衛長不再多說,退了下去。
蓬萊王坐在了亭臺之上,手中的長指輕叩著桌面,琥珀色的雙目,遙望著海平面。
海上,風浪漸起,似乎要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