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吃了火藥不成,每次看見自己都上蹦下跳的。
雲笙在感情方面,可算是遲鈍的,她哪裡知道,軒美美惱恨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她隱約感覺,轅不破對這個姓雲的女魔法師有好感。
早前她也沒有仔細留意過雲笙,只以為她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
可上一次在地心熔洞裡,融合了精靈業火後,軒美美髮現,雲笙的氣質有些不同了。
雲笙的五官容貌有了一定的改變,不時會散出一股懾人的嫵媚,就如明火一般明豔,這要是再過幾年,還不知對方會長成什麼樣的傾城傾國的容貌。
想到了這裡,再想想自己眼下這副模樣,軒美美更加生氣,恨不得拿出了把刀子,把雲笙的臉也劃了個稀巴爛。
對於自家女兒的脾氣,柔夫人和軒城主也都是知道的。
“小神醫,你當真有法子治好美美的臉?”柔夫人一聽,也不顧軒美美在一旁抱怨,很是懇切地問著雲笙。
軒美美的臉,這些日子,已經成了柔夫人的心頭病,她只有軒美美一個女兒,眼下女兒已經是待嫁的年齡,她的臉很是重要。
原本柔夫人是打算,這一次軒美美外出歷練回來後,就想法子讓城主把她和轅不破的婚事定下來,哪知道軒美美在這節骨眼上,臉卻成了這副樣子。
轅不破本就不是很喜歡軒美美,若是她再頂著這麼一張被業火燒傷的臉,婚事就更難辦了。
“娘,你別聽她胡說,她能有什麼本事,就連城中的醫師都拿我的臉傷沒法子,”軒美美說到了這裡,不由哭了起來,還邊哭邊拉扯著軒肆天,“父親,你一定要想法子治好這張臉,我可不要像轅莎畫那樣,頂著這張醜臉過一輩子。”
雲笙聽了,眉心一蹙,她當真很討厭軒美美,轅莎畫的臉怎麼了,在她眼中,二嬸的臉比軒美美好看了千萬倍。
還不都是因為軒氏一族的威逼,她才被迫無奈才劃傷了自己的臉,這樣的一個剛烈女子應該值得人欽佩才對。
不過,雲笙心中也早有了決定,無論如何,要治好轅莎畫的臉。
儘管二叔並不在意這些,可是二嬸心裡難免會有芥蒂,為了他們夫妻和睦,她也必須治好轅莎畫,至於軒美美的臉,就當是順手治的好了。
“城主!轅不破少爺在外面求見,”一聲稟報後,轅不破那愣小子闖了進來。
這小子也不看場合,一進門就道:“城主,美美的傷不管雲姑娘的事,請不要責怪她!”
轅莎畫被雲滄浪趕到,及時救了回來後,城主也沒有說要再追究轅莎畫的罪,轅府上下,自是一片歡喜。
可是轅不破卻是一臉的憂心,他擔心軒美美見了雲笙,會栽贓嫁禍她,於是就不顧父母的阻攔,執意趕到了城主府。
他這麼一嚷嚷,才剛進門,就發現軒美美、柔夫人都在場,雲笙則是好好地站在那裡,看到了自己時,友好地點了點頭。
轅不破見了雲笙巧笑倩兮地站在那裡,忽然的臉一紅,本還嚷嚷著的聲音,立時就矮了下來,眼神和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
帝鴻城主和柔夫人一看,再看看一旁氣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軒美美,頓時都明白了過來。
帝鴻城的人都知道,轅氏的天才少年轅不破歷來眼高於頂,從未對城中任何女子給過好臉色,即便是軒美美也是如此。
可他眼下這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分明就是對雲笙有好感。
恐怕在場,也就只有雲笙一個人沒有感覺了吧。
帝鴻城主不禁叫苦,看看一旁的雲笙,如同一朵傲骨雪梅,巧笑倩兮,無論在了何時都冷靜有禮,落落大方。再看看自家的女兒,刁蠻任性,這麼一對比,是人都知道該選誰了。
“不破,你這孩子,也是毛躁,怎麼這麼莽撞闖了進來,若是你孃親知道了,怕是又要罵你了,”柔夫人跟隨了帝鴻城主多年,對於男人的心態揣摩地很是清楚,她也不說破,“雲神醫是貴客,我們又豈會怠慢。方才我正帶了美美給雲神醫看病。雲神醫說是有法子,治好美美的臉。”
“不錯,我是有法子,軒姑娘的臉是被精靈業火所傷,要治好,只有一個法子,就是仙居精靈王廷的生命之水,”雲笙話才出口,一旁的帝鴻城主和轅不破都微微變了臉色。
軒美美一聽,立時叫道:“父親,那還等什麼,快點命人找來生命之水。”
“美美,休要胡鬧,你以為生命之水是那麼好找的?”帝鴻城主在大陸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