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半夜來訪,夏文煦還有幾分詫異。
“大半夜的,你來找我們家司命幹什麼?”雨寞一見雲笙,就感到一股不祥之感。
“雨寞,不可多話,奉茶,”一想到,雲笙有困難時,能想到他,夏文煦的嘴邊,又若隱若現浮起了笑容來。
雲笙隱去了雲滄雪投毒的事,將雲霸河可能中了魔獸羊水毒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想不到,雲老將軍中的毒,竟然會是魔獸羊水。羊水毒,我也曾召廷的人說起過,只是想不到,竟會被人用在雲老將軍的身上,”夏文煦沉吟著,對於雲笙的這個發現,很是意外。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讓夏司命幫個忙,我聽說法廟有一種高階光明魔法,能淨化人的體質,我想請夏司命……”雲笙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口。
夏文煦一聽,怔了怔。
“我就知道,你這人一來就沒好事,你以為高階光明魔法是爛白菜爛蘿蔔,滿大街都有啊,我們司命是不能隨便使用光明魔法的,尤其是命中註定已死的人,更是如此,”剛送了茶水上來的雨寞立馬跳腳了。
夏文煦也露出了些為難之色,光明魔法因為太過逆天,的確不能隨便使用。
但他一看到雲笙一臉懇求的模樣,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去了。
“司命,”這一次,就是連平素很少說話的雨寞也開了口反對夏文煦出手相救。
他和雨寞都知道,這一次,雲霸河的事,並不單純。儘管不知道天命鏡的存在,可長司命的信中,已經說明了,雲霸河身死,是命定的事,那必定就會發生。
長司命也警告過,夏文煦只需守護著大周皇室,其餘的事情,不要再插手。
對於長司命的話,少司命歷來是很遵守的,可是這一次,卻是例外了。
先是少司命不顧他們倆的勸說,貿然告訴了雲笙,雲霸河有血光之災時,就已經是洩露了部分天機,洩露天機,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日後也會反噬其身。
若是少司命要幫助雲霸河,那就是逆天而行,對於他日後的修為,只怕……
雨寂和雨寞不敢再往下想了。
兩人這會兒都有些怪怨雲笙,儘管年齡還小,不是很懂得男女之事,可是他們都已經發現了,自從上一段時間,少司命假扮成姬墨進入小慈恩堂,再回來後,少司命就有些不同了。
以前的少司命,寡言少語,就像個冰雕似的。
可現在的少司命,卻顯然和煦了不少,就如他的名字那樣,嘴邊不時會浮現出笑容來。
尤其是這個叫做雲笙的女魔法師,她一出現,少司命看她的眼神柔的就像是一團棉花了,看得他們倆直犯嘀咕。
禍水!就是一活生生的禍水啊。
雲笙自是不知道,因為她的出現,讓法廟的這兩名小小魔法師的心裡翻天覆地了一番。
夏文煦的心中,又和何嘗不是如此。
他也知,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拒絕雲笙,雲霸河之死,既是天命鏡上顯示的,那就是命定,任憑什麼人也無法改變。
可是若是雲霸河死了,她,會很傷心吧。
見法廟的幾人,都是一臉的難色,雲笙還以為,夏文煦是不願意損傷自身的魔法力,來救雲霸河。
“夏司命,我也不會白讓你費了氣力。你救雲老將軍,我就交出月神禮讚煉製的秘法。這一個秘法,相信能讓法廟的魔法藥的品階,至少上升一個級別,”雲笙此話一出,原本還對雲笙怒目相視的雨寂和雨寞都吃了一驚。
兩人指著雲笙,結結巴巴著:“你說什麼,高品魔藥月神禮讚居然是你煉製出來的?”
也難怪雨寂和雨寞會這樣吃驚,過去的大半年時間裡,大陸上出現的這種高品魔法藥,幾乎讓法廟所有的魔法師都焦頭爛額了一番。
所有的魔藥師,都試圖煉製出月神禮讚,可即便是法廟最高明的幾位魔藥師都沒能煉製出月神禮讚。
“雲姑娘,你不需要那樣做,”夏文煦慌忙開口,不知為何,他很厭惡和雲笙以這種討價還價的利益關係交往,他想幫她,僅僅只是想讓她開心。
不知是何時開始,亦可能是在小慈恩堂的那段日子裡,他已經習慣了,每日黃昏,雲笙拄著手,站在了醫館裡,翻看著每日的賬本。
她時而蹙眉,時而淺笑,嘴邊的兩個梨渦,會讓他情不自禁發呆。
“嚇!”雨寞差點沒打翻要送上來的茶水,司命不會是發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