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墨在還未徹底恢復過來前,沒法子知道大祭司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只能善意地提醒雲笙。
說罷,他就消失了。
姬如墨消失的太快,雲笙甚至來不及問清楚他話中的言外之意。
獸神壇的大祭司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會想得到暗之八荒神器?
可是這些問題,暫時姬如墨也回答不了,只能希望,他在融合了姬如血的鏡靈之力後,能夠快點復甦。
融合了一部分的姬如血的鏡靈之力的天命鏡,外觀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光潔的鏡身上,出現了一片殺氣騰騰的墨色暗影,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它究竟是天命鏡還是暗之天命鏡。
至於那面暗之天命鏡,雲笙也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
暗之天命鏡看上去只是失去了光澤,雲笙想了想,將它收了起來。
“嗯?魔法陣又恢復正常了。”雲笙發現,身旁的魔法陣,又正常運作了。
她走出了八荒塔。
此時,距離雲笙被困在暗之天命鏡世界,已經過去了四天四夜。
等到雲笙走出八荒塔,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她伸了一個懶腰。
這時候,她忽然被眼前的一個人嚇到了。
一個滿臉長滿了鬍鬚的男人,正瘋了般衝了上來。
“小野貓。”男人焦慮中帶著深情的聲音,讓正欲發作的雲笙一愣。
這聲音,不是夜狐狸的聲音嗎?
可是眼前這個高大無比,滿臉都是亂亂的鬍鬚茬,一雙眼裡都是血絲的野人,竟然她的夜狐狸?
雲笙不知道,她在暗之天命鏡世界裡度日如年,八荒塔外的夜北溟也是一樣的煎熬。
過去的這四天多時間裡,夜北溟不眠不休,不洗澡不吃東西,唯一的動作,就是盯著八荒塔。
終於,讓他看到八荒塔裡,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雲笙。
被夜北溟死死抱在懷裡,雲笙哭笑不得。
“我沒死在裡面,都是要被你勒死了,臭狐狸,你是要謀殺不成。”雲笙嗔怪著,皺起了眉頭來,夜狐狸這傢伙,居然也有這副模樣。
看他的邋遢樣,怕是好幾天不洗澡了吧。
雲笙哪裡知道,這幾天,夜北溟不眠不休,如同化石一樣守在那裡。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哪還有心思洗澡。”夜北溟不滿著,將她抱得更緊了。
只有真真實實感受到女人身上的香味,她溫暖的體溫,夜北溟才能相信,他的雲笙,真的回來了。
兩人的親暱模樣,看在了也在一旁等候的綠和獨孤休的眼裡,獨孤休冷笑了一聲,拂袖離開了。
綠的心中,卻是空蕩蕩的,被聞訊趕來的九鸞老族長強行拉走了。
“哎,都怪爺爺,綠,你還是死心吧。你也看出來了,雲丫頭喜歡那個姓夜的小子。”九鸞老族長看著自家孫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一陣難受。
九鸞老族長也是過來人,他也曾想過,為了綠的幸福,為綠爭取一次。
可是看到了雲笙方才和夜北溟的樣子,九鸞老族長就知道,綠是沒有機會了。
這世上,有些人,一旦是動了真心,就會死心塌地。
雲笙和夜北溟,都是這樣的人。
“爺爺,我做不到。”綠說罷,身影一晃,天空多了一隻五彩的鸞鳥,只見它發瘋般的飛向了天空,發出了一陣泣血般的叫聲。
九鸞老族長聽罷,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對了,你是不是第一名?”雲笙好不容易,才從夜北溟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開口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一次的族比。
“我是第一個出來的,只是……我和大祭司鬧翻了。”夜北溟咳了一聲,將那一日,他情緒失控的事,告訴了雲笙。
“哎,夜狐狸,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話雖然那麼說,但是雲笙知道,若是換過來,被困在八荒塔裡的是夜北溟,她也一定會失控。
無論狐千秋那老傢伙說什麼,她都一定會等夜北溟出來。
可惜了,好不容易可以問出破除上古禁咒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更糟糕的是,雲笙還得知,玉裳那女人,得了第四名。
“這一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讓那女人白佔了便宜。”雲笙最鬱悶的就是這一點。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