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
因為魏延的瘋狂舉動,城裡的人都一起逃跑了。突然,城門開啟了,關羽很驚訝,心想這是不是敵人的計謀。
“哎呀,城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要攻佔城池,現在就是機會。”不知什麼時候,龐統站到了關羽身邊,無視自己的身份提出了讓軍隊行動的建議。關平和周倉急忙想向關羽解釋龐統的身份,但關羽似乎並不在意。
“確實如此。出發。”關羽一聲令下,率軍衝入城中,佔領了臨湘城。臨湘城中“劉”字旗和“關”字旗並排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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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城池兩天後,接到訊息的劉備和諸葛亮趕來了。關羽在彙報勝利的同時介紹了俘虜的武將。劉備面前,黃忠跪著。
“大哥,黃忠將軍的偃月刀技藝精湛,弓箭本領也是一流。如果不是他射偏了,我可能就沒命了。我強烈建議把他收歸麾下。”
“我家雲長這麼說了,那你願意為我效力嗎?”
劉備彎下膝蓋,和黃忠平視,直直地看著他。黃忠雖然看上去白髮白鬚,但眼中卻有著如同壯年人一般的力量。黃忠用清澈的眼神回望著劉備,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將餘生奉獻給劉備大人。”
“我就等你這句話。謝謝。”關羽解開黃忠身上的繩子,伸出手讓他站起來。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夥伴了。請多關照。”
“彼此彼此。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會輸給年輕人。”
“嗯,我知道。”
關羽和黃忠緊緊地握了握手。這時,黃忠糾正了關羽剛才的一句話。
“我可沒有故意射偏要你的性命。”
“可是,我還活著呢?”
“不,我瞄準的是和你性命同等重要的東西,你的美髯。”關羽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他撫摸著長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確實黃忠的箭只是擦過了他的鬍子。
“這可真是讓我佩服。”
“我馬腿受傷的時候,你也饒了我一命。我們扯平了。”
“原來如此。”
關羽明白了,兩人笑著一起走進了陣營深處。他們曾在戰場上以命相搏,現在和解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黃忠的處置確定了,但問題還沒完。還處於近乎失神狀態的魏延被帶到了劉備面前。
“主公,我先說明,我建議立刻將這個人斬首。”諸葛亮說的話很有道理。
一個被感情左右而對主公動手的人,如果收歸麾下,那以後就別想高枕無憂了。如果是明智的主公,肯定會聽從諸葛亮的建議。但劉備有別的想法。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我知道。那時,我只覺得那是正確的事情……”
劉備在魏延面前一屁股坐下,直直地盯著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這傢伙和呂布一樣。在尋找能發揮自己多餘力量的地方時,被邪惡的一面影響了。……但這傢伙也許還來得及。”劉備站起來,親自解開了魏延身上的繩子。
“我給你一個容身之所。在那裡,你能毫不猶豫地忠誠地發揮自己的力量嗎?”
“我在戰場上揮刀也可以嗎?”
“可以,力量就是要用的時候才有用。”
魏延淚流滿面,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鮮血和淚水讓魏延的臉變得一塌糊塗。
“魏延此生,向劉備大人宣誓忠誠。”劉備看著魏延這副慘樣,露出苦笑。
“以後就靠你了。”說著,把手放在了魏延的肩膀上。魏延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士元,你覺得我們主公怎麼樣?”
“孔明啊……果然,你也察覺到了嗎?”
在臨湘城的城牆上,兩位智者並肩而立。他們在水鏡先生那裡被稱為伏龍和鳳雛,曾一起鑽研學問,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面見過了。
“與其說是名君……不如說是大方的老大吧。”這是龐統對諸葛亮剛才問題的回答。確實,在諸葛亮看來,劉備有時候就像個長大了的小頭目。聽到龐統的回答,諸葛亮不禁笑了起來。
但劉備不僅僅是這樣的人,龐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魏延這傢伙的反骨之相,我也看到了。但和劉備玄德交談之後,那股反骨的氣息消失了。……有這種事嗎?”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如果是我們主公,也有讓人能理解的地方。”
“嗯。是傳說中的大德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