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閒聊開始,但都有些猶豫進入正題。關羽害怕聽到劉備已死的訊息,而張遼則在想怎麼說才能不傷害關羽的自尊心並讓他接受投降。
“我覺得劉皇叔應該還活著。”“真的嗎?”“我們的包圍網被突破了。只要有張飛在,他們也不會被山賊之類的殺死。”
聽到這話,關羽放心了。現在他自己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這麼說劉備是去袁紹那裡了嗎……關羽正這麼想著,張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關羽將軍。我被你救過命。這次我想救你。”“救我就是讓我投降嗎?”“結論上來說,是這樣。”
關羽盯著張遼的眼睛。這是這個男人表達誠意的方式吧。雖然內容難以接受,但關羽感受到了他的誠意。然而,關羽完全沒有投降並換主君的打算。
“我理解關羽將軍的想法。但我希望你把投降也作為一種活下去的選擇。”“換主君的話,關羽和死了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在想有沒有不換主君也能活下去的辦法……”
張遼含糊其辭,但如果能滿足投降的條件,也許就可以不換主君。作為曹操的部下,他不好明確說出來,但關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種談判本該是簡雍的領域,但關羽試著像簡雍一樣思考,想出了三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是保證麋夫人的安全。
第二個條件是投降的物件不是曹操,而是漢朝朝廷。
第三個條件是如果知道劉備的下落,要允許他立刻回到劉備身邊。
最終還需要和麋夫人商量,但關羽表示如果曹操能接受這些條件,他就投降。張遼確認接受這三個條件後與關羽分別,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讓曹操同意這些條件。
回到陣營,張遼把這些條件告訴曹操,曹操果然對第三個條件表示為難。一同前來的軍師荀攸說:“這樣的話,投降就沒有意義了。”他主張拒絕。這是很自然的反應,但如果關羽的條件不被接受,就只能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了。
“那讓張遼把關羽騙過來……”“馬上閉嘴。不然你就再也說不了話了。”新加入的賈詡剛說完,眼前就閃過一道寒光。被張遼瞪了一眼,賈詡只好按照他說的閉嘴。
“主公,關羽是當代首屈一指的忠義之士。他不是輕易換主君的人。”“我也知道。”“但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會不報答恩情就離開。”
張遼建議用曹操給予的恩情束縛關羽,等待他改變心意。這顯然是詭辯,但如果不這麼堅持,就得不到張遼想要的結果。
曹操也知道關羽不會改變心意……但他也不想殺關羽。
這是因為他想起了在宛城戰死的典韋。像關羽這樣強大且忠義的人,除了典韋他沒見過第二個。他不忍心殺這樣的人。
只是,他還需要一個理由來做出這個決定,也就是一個藉口。
“如果關羽以後回到劉備身邊並與主公為敵,我張遼一定殺了他。請主公英明決斷。”
張遼的話充滿了以命相搏的氣勢。看到張遼這樣,曹操明白了。他缺少的不是藉口,而是決心。
“劉備,我真羨慕你……這算是我借給你的。”曹操接受了關羽提出的三個條件。張遼高興地去告訴關羽,不久後下邳城就開啟了。
這樣,曹操的東征暫時結束,他立刻返回許都。就算袁紹再優柔寡斷,也應該有個限度。
在返回的途中,隊伍最後是關羽守護的麋夫人的馬車。雖然是假的,但關羽也算服從了。曹操現在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