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發動了北伐的軍隊。目標是烏桓族的根據地柳城。從中原的東北部來看,距離鄴城有相當遠的路程。
因此,考慮到長期遠征,曹操率領了眾多輜重部隊,但行軍的緩慢讓郭嘉感到不安。
最終在到達幽州的易縣時,郭嘉向曹操提出了關於軍隊編制的建議。
“兵貴神速。如今為了襲擊千里之外的敵人,我們準備了大量輜重,但這樣就無法出其不意地攻擊烏桓族。從現在起,應該只讓騎兵部隊前進,把輜重部隊留下。”
曹操多次嘗過糧草斷絕的恐懼,但這次他信任郭嘉的智謀,接受了這個建議。
只是讓他在意的是,郭嘉不時地發出讓人不舒服的咳嗽,但鑑於戰前的情況,他沒有追問。
加快速度的曹操軍到達了幽州右北平郡的無終縣。
這裡距離蹋頓所在的遼西郡只有一步之遙,即將進入烏桓族的勢力範圍。
在無終縣,曹操暫時休息時,有人前來求見。這個人是劉虞的舊部下田疇。
曹操非常高興,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田疇精通烏桓族和鮮卑族的風俗習慣,作為這次行軍的嚮導,他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田疇以忠誠、正直且不輕易改變自己的意志而聞名,袁紹曾多次邀請他,但他都沒有答應。
所以他主動來見曹操,這是曹操沒有想到的。
“我收到了荀彧大人真誠的信,所以決定協助曹操大人。”
這就是我的子房(張良)的作為啊。袁紹做不到的事情,荀彧用一支筆就做到了。
曹操興奮地握住田疇的手,感謝他的協助。郭嘉也望向遠方的鄴城天空。
“文若大人,感謝你。”
郭嘉知道,唯一瞭解他病情的荀彧為了幫助他,做出了這些努力。
來自同鄉前輩的關懷讓他從心底感到高興。
現在,他只能全力以赴地投入戰鬥,發誓一定要讓這次北伐成功。
即使有了田疇這個最好的嚮導,曹操軍的行軍仍然困難重重。
首先,季節非常不利。
正值夏季雨季,道路泥濘,車輛和馬匹無法通行。而且也沒有足夠的積水讓船行駛。
此外,不知是否被烏桓族察覺,狹窄的可行道路都被封鎖了。
陷入困境的曹操向田疇詢問有沒有好辦法。
“既然正常的道路無法使用,那就只能使用大約兩百年前崩塌的舊道了。如果一邊修整一邊前進,就有可能到達柳城。”
“兩百年前……”聽到這個,曹操陷入了沉思。
可以想象現在這條舊道已經荒廢到了什麼程度,既然曾經崩塌過,情況肯定更糟。
“正因為道路艱難,所以才有透過的價值。烏桓族也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從這裡出現。這樣就能出其不意。”
“正如郭嘉大人所說。”
因為郭嘉和田疇都強烈推薦,曹操決定使用這條舊道。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前進,不管哪裡有路都必須走。
雖然不能撤退,但為了欺騙敵人,曹操在路邊立了幾個牌子,上面寫著“因為雨季無法通行,所以撤退。等到秋冬季節再行軍。”
看到這些牌子的烏桓族斥候相信曹操已經撤退了。
這次艱苦的行軍中,曹操也算是小小地報復了一下。
田疇指引的不僅僅是一條路。當時只顧著跟著走,沒有深入思考,但後來回想起來,那是一段讓人不得不感嘆的路程。
他們越過灤河的峽谷,透過盧龍塞,登上徐無山。
然後穿過白檀,在平岡轉向東,穿過鮮卑的領地。
用語言描述起來很簡單,但途中為了前進,他們不得不填埋峽谷、挖掘山體。
襲來的寒冷、飢餓和口渴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克服了重重困難,曹操軍終於推進到了大淩河的峽谷,通往柳城的道路開啟了。
直到這時,蹋頓才終於察覺到曹操軍的接近。蹋頓率領袁尚、袁熙、蘇僕延等人和數萬騎兵,前來迎擊曹操。
兩軍在白狼山遭遇。
這次衝突非常突然,兩軍都沒有做好戰鬥準備。
一開始,曹操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郭嘉冷靜地讓張遼和張合整頓態勢,下達攻擊指令,局勢逆轉。
這兩人的馬術不遜於烏桓族。張遼以精湛的駕馭技術衝散烏桓族,與蹋頓正面相對。
蹋頓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