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也不顧身上傷口因外繃帶崩裂流出的鮮血,硬他費力地將石碑舉起,重重地立在墳頭前,傷口的血液染紅了他的麻衣。
石碑上甚至都沾染到一些血跡。
古寧拿起酒罐,將酒倒在石碑上,用手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又舉起酒罐,一股腦兒地往嘴裡灌,幹辣的酒使得他的喉嚨如同火燒,酒勁衝腦,一些酒水順著嘴角流入傷口疼苦難加,竟使得他站立不穩,他扶著石碑,半跪而下,繼而又哆哆嗦嗦地將另一條腿曲折,整個人跪在石碑面前。
酒精的麻醉終使得他無法抑制住內心的傷感,終於完全釋放了內心中本不該被壓抑的情緒。
待到心痛極致,他昏睡過去。
待古寧醒來,時間已過了一個時辰。
他人已身在九遙南島。
床頭上掛著一排排的珍珠掛件幕簾,起身,身上的傷口又被重新上藥,包紮好。
衣服也換了,但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玉飾,原來這是季風留給他的空間置域,被人收拾舊衣裳時意外發現,為防止丟失,用繩索穿好,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小小的舉動,倒是讓古寧倍感親切。
環顧房間,床頭正對著的是座鑲著七彩貝殼的梳妝檯,炫彩奪目梳妝檯緊靠著牆上畫著是百花爭豔圖,顏料的色澤被另一側木門牆上鏤空的間隙透露的陽光照耀得恰到好處。
房間的中間橫置著一個屏風,剛好將門口和床隔開,一切佈置的合乎情理,房間還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古寧穿好靴子,繞過屏風,原來是頂香爐正燃著香。
看著房間佈置,古寧總覺得這該是個姑娘的閨房,便立即推門離開了。
卻見外面直接是個大池塘,上面架起了一座石板橋,橋下那五顏六色的魚群正遊曳在荷花根莖之中,橋的盡頭直通上宅院的正門。
古寧一路走去,細細感知著這裡的建築風格完全和九遙西島不同,想必便是九遙南島了,但同時九遙一族的,族內分支之間的差別就如此之大。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