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太子身上殺氣瀰漫,雙目冰冷。
在徐青山再三叮囑下,氣息這才稍稍收斂,恢復正常。
“老師,我想讓徐老將軍回京。”
太子恢復正常後,對徐青山道。
“殿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羅森欺人太甚,定是他在父皇面前說了什麼,父皇才會摘我冠珠。徐老將軍回京,那羅森也不敢這麼猖狂了。”
太子坐鎮東宮十數年,得到很多朝臣支援。因為徐青山這層關係在,徐無敵自然站在太子這邊。作為北境殺神,百萬軍統帥,分神期巔峰級別的超級強者,他的話語很有權重。只要他在,太子地位無人敢動,可立刻削除因為摘掉冠珠帶來的負面影響。
“殿下不可,那羅森也從未瞧得起我,不重要。他只忠心帝皇,殿下日後登機為帝,他也只會效忠你。老太爺是咱們的殺招,不輕易亮出,若被帝皇知道了,反倒會有威脅之意。”
徐青山對太子分析。
“可是,這口氣我就這麼嚥下去?”
徐青山左右看了看,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我觀陛下時日無多,殿下這些日子低調行事,等日後再說。”
“時日無多……你安排點人手,再給他添點堵,就算有祁天道也沒用。”
太子冷哼一聲。
年齡大了,不能受氣,他正好從這點使點手段。
徐青山看著太子,面露震驚之色。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面前這個太子,比他自己想象中還要可怕。
“是,殿下放心,這些事由我去做。”
徐青山對太子點點頭道。
……
春闈科考,皇城歡慶。
在溫府內,周樵正守在陳九玄之前出事的房屋門口,打坐修行。
此時,他儘管只有一個手臂,但身上氣息卻比之前更加精純。周元站在一旁,面露微笑點了點頭。原以為斷掉一臂會讓周樵實力大損,現在看來,卻恰恰相反。
因禍得福也未可知。
溫府大門上,現在還張貼著春闈皇榜,只不過,少了那個參加科舉的人。
經過這幾天的修整,溫府也從之前的大戰中緩過來,七名護衛被殺,溫韜在東陵城差人將賠償金銀送給其家人,好生安頓。
房間內,大火燃燒過的痕跡依舊存在,周樵謹奉溫韜之意,未動屋內一寸,保持原樣。
那口血棺,依舊時隱時現的立在屋內。只不過這種時隱時現並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強如周樵周元兩人,也無法感知。
這是血棺的特性,兩者不在同一個空間,所顯的不過是個虛影。
血棺空間內,陳九玄的靈魂體身周紫氣縈繞,甚至泛著金光,比之前強了不少。
血棺中的本體,看似沉睡,但丹田內的金丹,裂紋越來越多,隨時破丹結嬰。
《聖人書》被他翻看了兩遍,此時在進行第三遍。
一切照舊。
……
春闈科考結束,考生陸續出場。
嚴伯農志得意滿,對此次很有信心,必拿此次榜首。
蕭火全身籠罩在火焰裡,從貢院出來後,面無表情的回到住所。天京之行,讓他大失所望。
東陵城,城主府,此時來了一位貴客。
一輛普通馬車自東陵城南門入城,進城之後直入城主府,一路無人攔架,直至進入城主府內。
“先生,久等了。”
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冠玉青年,他身穿一件青色長袍,五官分明,劍眉星目,面板偏向古銅色,這是常年在外暴曬所致。看似像一位書生,但從馬車上下來那一刻,身上殺氣之濃,讓周圍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度。
“乾王殿下,請。”
溫韜早已站在這裡等候,見對方下車,面帶微笑,擺了個請的姿勢。
此時,這裡僅有兩人以及一位馬伕,再無其他人。
……
密室內,溫韜與青年各自坐在蒲.團上,相談甚歡。
能和當世大儒聊的如此,足可見其也不簡單。
而他,就是當今三皇子,被封六珠親王的乾王。
當今帝皇膝下十七子,嫡長子太子,二皇子早夭,三皇子乾王,四皇子未被封王,五皇子早年戰死南疆,六皇子雍王,為六珠親王。其餘皇子,兩位二珠親王,三位一珠親王,其餘未被封王。
帝皇年邁,皇子奪嫡的戲碼早已開始。雖說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