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說完這句話後,身體凌空而起,飄在天上看向灌溉的農田,臉上露出笑容。
看著陳九玄不憑藉任何東西直接飛上天,這四人嚇的腿打哆嗦。
這何止是金丹期啊!這是傳說中的元嬰境強者啊!
飄在半空,他沒有選擇直接走。而是順著陵江而下,看看是誰在阻百姓活路。
飛在半空,看著周圍乾旱的田地,以及那些無水飲用的百姓村民,嘆息一聲。
文章寫盡太平事,不敢俯首問蒼生。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然匹夫有難又當如何?
他每到一處開閘口,便用同樣的手段開啟水閘灌溉水田。
所過之處,生機再現。
……
順江而下,正巧看到有一群公子哥正乘船在江中,前方一條大網橫欄陵江。這些公子哥手持飛鏢,對著大網前方不時扔出一柄飛鏢,準確插中一條大魚。
每插中一條大魚,便會引來陣陣喝彩聲。
陳九玄飛的很高,沒人注意到他,但他卻將這裡看的一清二楚。
“唉!”
他嘆息一聲,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些公子哥只是為了想要比賽射魚,而攔死了各處開閘水口,不顧百姓死活。
而這種做法,周圍的官吏竟然默許。
右手緩緩抬起,手中一條能量匹練出現,對著下方船隻一擊甩出。
“嘭!”
一道響聲傳來,大船一分為二,頃刻間沉入江中。滾滾江水,將船中的公子哥席捲而下,不知流向何方。
下方傳來一道道呼救聲,忙作一團。
對於下方,陳九玄沒做停留,而是甩身離開,朝遠處遁去。
他沒下死手,這不是個例,而是常態。不從根上解決,就算下了死手,仍然會有其他人冒出來,意義不大。
抵達烈陽城外,他飛身下來,買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吃了個飯。去馬行買了兩匹魔馬,這些魔馬是天岸馬與普通馬匹交合的品種,速度極快,可輕鬆日行千里。
隨即駕著馬車沿著之前既定路線,朝青玄宗方向奔騰而去。
不往人間走,又豈知人間苦。
天京城內夜夜笙歌,田間地頭,百姓靠天吃飯。哪怕是這,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也不給他們留一點活路。
“老大爺,先回去吧,一會河裡就有水了。”
陳九玄一邊吃著烙餅,一邊對幾人說道。
“小兄弟,別說笑了。要來水早來了,咱們村已經渴死七個人了。”
農戶不置一笑,繼續揮動鐵鍬掘土挖水,對這種事,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地方是他們勘察了好久才挖的,如果這裡都沒水,那今年夏天就別熬了。
“老大爺,謝謝您的餅。”
陳九玄一口咬著烙餅,如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快回去吧,一會河道就會有水。”
說著,陳九玄身體直飛上天,朝不遠處的陵江飛去。
陵江這麼近,大水滔天,這邊卻有人渴死。
這所謂的太平盛世,不要也罷。
他原以為自己的一本治民之策,可以改變這種帝皇與世家大族共治天下的格局。現在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天神!天神啊!”
看到陳九玄一下飛上天,這幾位農戶大爺先是一愣,而後立刻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口裡大呼天神。
對於這種直接飛上天的修行者,他們可能一輩子也很難見到一次。
……
陵江上空,陳九玄身形出現在此。
下方江水濤濤,連綿不絕自西向東奔流而去。
他手中還攥著老大爺遞給他的半塊餅,不捨得吃下。這半塊餅給他警醒,這天下,不光是修行者的天下,不光是世家大族的天下,也是天下千千萬萬普通百姓的天下。
順陵江而下,果然看到一個流向那邊農田的閘口被關閉。當即飛身下來,來到閘口。
“什麼人,趕緊滾。”
閘口有四名家丁似的護衛正圍在那裡打牌。這些人,均有築基境修為。
築基境,在修真者眼裡剛剛入門,但在普通百姓眼裡,那就是不可撼動的存在。一人,足可抵十名精壯青年。派四個人把守,就是防止有百姓過來鬧事。
“開閘,放水。”
陳九玄身穿破衣爛衫站在這幾人跟前,淡淡的說道。神識掃過去,在不遠處的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