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將報紙帶回到快樂書屋,她見到今天是馬冬瑩值日,直接就把報紙遞了上去,“小秋的作文發表了。”
馬冬瑩本來還想今天去問問蘇暖,她兒子的作文是什麼時候發表的,她擔心錯過了。
家屬大院沒有報刊亭,總不能讓她每天都往公社跑一趟吧?
她沒想到蘇暖居然買回來了,“蘇同志,這份報紙,能不能賣給我?”
她想收藏起來。
“要等大家都看完了,你才能拿回去。”
“錢我就不收了,當我送給你。”
最新的報紙基本上大家只會借閱一個星期左右,馬冬瑩問道:“那一個星期之後要是沒人借閱了,我就拿走?”
“行。”蘇暖爽快道。
馬冬瑩愛不釋手,把兒子的作文看了一遍又一遍,前來借書的人怎麼會忽視她的表現,隨即就湊了上來,“小馬,這上面是不是刊登了你家小秋的作文?”
馬冬瑩大大方方指了報紙的一個位置,“這篇作文就是小秋寫的。”
“我看看。”
馬冬瑩小心翼翼把報紙遞了過去,那人見到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心,我很愛惜公物的。”
對方站在原地就把莫實秋的文章看完,在心裡暗暗和自己寫的作文比較了一番,才還給馬冬瑩,“蘇老師有沒有幫小秋改作文?”
馬冬瑩想到這就壓不住笑意,“沒有,蘇老師一看到這篇文章,就說小秋的寫作手法越來越老練,一個字都沒改,她就幫忙投稿給出版社了。”
蘇暖還讓莫實秋嘗試寫長篇小說,但這一點馬冬瑩沒對外說。
在事成之前,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小秋的打算。
短短半天的時間,家屬大院已經有好多人看過莫實秋新發表的作文了。
有人真心表揚,“要是我家那個小子能有小秋一半的水平,我都不用每天盯著他學習了。”
“誰說不是呢,小秋不但作文寫得好,人又乖巧懂事,莫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一個大老粗和一個小學畢業的居然能出一個優秀的兒子。”
有人心裡酸溜溜,說出的話更加是陰陽怪氣,“要我說,肯定是蘇老師偏心了,她要是能夠一視同仁,班裡也不會那麼久只出了一個莫實秋。”
“我看我兒子寫的也不比莫實秋差,蘇老師怎麼就沒幫忙投稿呢?”
姜婉在旁邊聽著,嗤之以鼻,“你兒子那麼有本事,你自己可以幫他拿去投稿的。”
“等投稿成功了,再說吧。”
說話的軍嫂知道姜婉和蘇暖關係好,也知道沒必要得罪蘇暖,便噤聲不說話了。
機關小學。
莫實秋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應念慈,當著全班人的面把莫實秋的作文唸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記誇讚道:“莫同學的進步非常大,同學們要以他為榜樣,咱們就算不能投稿,至少也要把作文給寫通順吧?”
班裡的學生寫作水平參差不齊,重點是家長還會來質疑她偏心,讓她甚是苦惱。
她是老師,也早就搬出了家屬大院,不方便去聽蘇暖的作文課,但不代表她不好奇蘇暖的作文課講的是什麼內容。
有時候她都懷疑,她的寫作水平不如莫實秋。
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應念慈的思路,“老師,莫實秋的作文是蘇老師幫忙寫的。”
說話的人正是錢志華,他是聽他奶奶徐老太說的。
大家齊刷刷看向莫實秋,眼神裡有嘲諷,有難以置信,更多的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學的內容一樣,寫出來的文章卻差距那麼大呢。
要是以前,莫實秋第一時間就會反駁說他沒有,但長期被蘇暖訓練寫作的他,心態早就變了,他遇事不慌,被人冤枉了更加沒有急著反駁,蘇老師說過清者自清,別人冤枉了自己不要自證,而是要讓對方拿出證據來證明他說的是事實。
“錢志華,你說作文是蘇老師幫我寫的,你有證據嗎?”
應念慈接著他的話問道:“就是,你有證據嗎?”
錢志華應得理直氣壯,“我奶奶說的,我奶奶不會騙我的。”
應念慈當然知道徐老太,這人和她前婆婆有得一比,“你回去問你奶奶,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讓她給出證據,人證還是物證都行,如果都沒有,那就是你和你奶奶故意抹黑莫同學,請你們向莫同學道歉。”
錢志華聽完老師的話,便知道他攤上大事了。
當晚錢家就傳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