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林歡竹還是忍不住好奇道:“路營長,你媳婦今天下午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不是在家養胎養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
黎老太今天在家屬院奔跑的樣子歷歷在目,家屬院大部分人都知道路修遠媳婦不舒服了。
路修遠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能說什麼?
他不能說是他自己的親妹妹把他媳婦給弄入院的,這要是傳出去,誰還敢給他大妹子說親?
他還指望大妹子以後能找個高官,帶著他這個哥哥平步青雲呢!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全身檢查了一遍醫生也沒發現問題。”
本來醫生還讓他媳婦留院觀察的,最後還是他媳婦和他媽媽心疼錢,決定先回家自己觀察。
他觀察上半夜,下半夜由他媽媽和妹妹一塊盯著。
“這樣呀,那還挺奇怪的。”
“我聽你母親說每天都給她吃什麼雞蛋呀、麥乳精之類的,沒理由把人照顧得這麼好,人還不舒服的呀。”
林歡竹這話是想要提醒路修遠他母親不是表面上那麼好,但路修遠沒聽出來。
還以為人家是誇他母親。
“我媽媽在照顧兒媳這一方面還真沒話說。”
“除了每天給她吃雞蛋、喝麥乳精,做完飯之後還把飯給端進去房間。”
他是隻字不提那些雞蛋和麥乳精全部是他媳婦孃家人送過來的,要不按照黎老太的性格,一天吃她一個雞蛋,她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給罵出來。
蘇暖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得格外認真,她的所見所聞都會成為她寫作的素材。
眼看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大家起身告辭,林歡竹主動留下來幫忙收拾碗筷。
晚上蘇暖躺在床上,腰痠背痛,寫一萬字都沒有做一頓飯累的。
蘇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宋春風,“文工團四朵金花究竟是哪四個呀?”
她目前知道的兩個分別是路修遠的妹妹和他的小姨子,還有兩個不知道是誰家的。
“我一直都知道文工團有四朵金花,但還真不知道具體是哪四個?”宋春風如實道。
“你沒有看過她們表演嗎?”蘇暖驚訝道。
不可能的呀!
“應該是有的,但每次表演舞臺上都有那麼多人,我一般坐在挺遠的地方,也沒看清究竟誰和誰。”
前面兩排慣例是那些高層坐,在什麼師長、旅長面前,他這個團長也只能往後排。
好幾次他在臺下準備觀看錶演,表演還沒開始他就被領導喊過去商量大事,他對文工團那些人還真沒什麼印象。
“不瞞你說,我對那四朵金花還挺好奇的。”
她總覺得那四個女人不簡單。
巧合的是宋春風對她們也好奇,他好奇的是為什麼從他拒絕和她們相看後,家屬大院便傳出了對蘇暖不好的謠言?
難道這裡面有她們的手筆?
回來部隊的這幾天,他都有留意路邊那些人,只不過他發現每當他走近的時候,大家的說話聲就會刻意壓低,好像生怕被他聽見了一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一個人幫忙打入內部才行。
宋春風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物件,那就是政委媳婦林歡竹。
林嫂子他是接觸過比較多次,人也是嘴巴比較能夠保密的那種,要是有她的配合,早日把散播謠言的背後之人找出來不是問題。
宋春風心裡決定明天就和政委商量這件事。
還有要把給媳婦買的腳踏車和縫紉機抬上日程。
腳踏車他想要直接買26寸適合女同志身高的,這款車比較少,估計要提前預定。
宋春風聽著蘇暖均勻的呼吸聲,翻身摟著媳婦的細腰,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自從有了媳婦,他的睡眠質量都提高了不少。
此時家屬大院的房子基本都熄燈了,只有路家還留著一盞燈。
路修遠守在床邊,一邊打哈欠一邊盯著媳婦。
本來他是躺在床上的,讓他媳婦有什麼不舒服記得喊他起床。
可是他躺下沒多久他就睡著了,打呼嚕的聲音震得他媳婦睡不著,最後他是被他媳婦拎著耳朵起來的,疼得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為了不影響他媳婦睡覺,他只能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守著,等後半夜他母親和妹妹來房間守著,他到時候就去隔壁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