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空氣溫度升騰,祁凜的舌尖探進江漓的牙關,如同一隻小心翼翼的貓兒般舔舐心愛的罐頭。
唯一遮擋的浴袍從肌膚剝離,江漓整個身體浮上一層粉色,如同一支正在盛放的食人花,被浸染一層名為誘惑的鮮血,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祁凜低頭,目光直直落在江漓沉迷的表情上,情動時他是這麼的動人,無論誰看見都會忍不住發瘋。
一抹陰鷙而狂熱的情緒浮至心頭,是近乎失控的暴虐,祁凜的手掌順著光滑的後背肌膚划向江漓的後腦,一點點收緊,掌控。
還沒等江漓反應過來,他後腦勺的頭髮就被抓住,祁凜俯身埋在了他的頸窩,一邊瘋狂喘息,一邊沙啞著嗓子發問:“江漓,你喜歡我嗎?”
江漓一愣,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祁凜沒說話,動作停滯了半天才突然譏諷的笑了,“是嗎?”
在江漓沒說喜歡他之前,祁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麼愛聽謊話的人。
果然比真話好聽,就像罌粟一樣引誘他心甘情願地走進那明顯的不得了的陷阱,獻出自己的靈魂和全部理智。
【祁凜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90】
一瞬間,僅剩的一根弦也被徹底碾碎,祁凜抬手乾脆將江漓從容不下兩人的窄小沙發上撈了起來,扔在了身後柔軟的床墊上。
江漓因這突然的變換下意識閉上眼,剛想撐著胳膊從床上艱難起身,就見已經脫掉上衣的祁凜覆了上來。
祁凜的眼裡帶著矛盾的狠勁與溫柔,就像是容納了兩個靈魂,一個是帶著面具的溫文爾雅,一個是內心深處藏匿已久的病嬌瘋批。
他看著江漓眼中的懼色,抬手撫了一把少年凌亂的髮絲,笑道:“怕什麼,答應你會溫柔的。”
江漓看著男人眼底壓制不住的瘋狂默默嚥了口口水,“我……唔……”
話還沒說出口,他整個人就被大掌按到深陷在了床墊裡,緊接著就是一場彷彿永遠都不會結束的浮沉……
直到天都暗了,江漓才終於從這場被肆意掠奪的深淵中醒過來,四肢像是被卡車碾壓過般失去力氣,脖頸上的面板火辣,腦袋也暈乎乎的。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黑夜暗的可怕,由於身處下城區的關係,這裡的夜晚被一層厚厚的黑霧籠罩,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江漓強撐著痠痛的身子去夠床邊燈的開關,只聽啪嗒一聲開關的聲響,他看見了沙發上躺著的男人,剛剛的全部回憶如洪水般湧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祁凜怎麼還在這兒?
這個瘋子,還說什麼溫柔,掐自己的脖子跟要殺了他一樣。
有好幾次,江漓都覺得自己真的要再死在這個男人手上了。
就在這時,對面的祁凜緩緩睜開眼,和他對上視線。
江漓惡狠狠的目光一僵,心底生出一股被抓包的羞恥感,手足無措地將滑落的被子覆蓋在自己身上,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沒走?晚上你們不是要夜獵嗎?”
對面,祁凜目光平和地凝望著他,良久才淡淡道:“怕你身體會不舒服,才在這兒陪著你。”
江漓還是很懵,“那你為什麼睡沙發?”
祁凜語氣溫和,“你之前不是說過不喜歡和別人睡一張床?”
江漓:“……”
是了,十年前的他總是有這呀那呀的小毛病,龜毛的很,但在下城區生活多年後早就老實了。
沒想到祁凜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心中的不安被詭異的安撫下去,江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祁凜在昏黃的燈光中站起身,抬手撫了撫身上衣服的皺褶,走到門口淡淡道:“給你準備的飯放在茶几上了,一會兒如果餓了可以吃,有什麼事聯絡我。”
像是想到什麼,他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我的號碼沒變。”
“啪嗒”一聲,房門關閉,空間徹底恢復了平靜。
寂靜中,江漓的心終於安定了不少,他看向桌上擺放的牛皮紙袋,竟然是十年前自己在上城區最愛吃的那家飯館的名字。
不得不承認,祁凜對他實在用心。
江漓眼眸暗了暗,走到桌邊將飯盒開啟,帶著熱氣的香氣撲入鼻腔。他壓下心底快要肆意湧起的癢意,慢吞吞地吃著飯菜。
空空如也的腹腔罕見有了被填飽的感覺,江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將空飯盒扔進包裝袋,穿好衣服朝外走去。
由於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