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選我。”
藍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看著他,簡單吐出的五個字,卻是絕對的命令,不容許江漓拒絕。
江漓的嘴唇動了動,僵硬地看著藍泱,“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在觀眾眼中,我和你根本沒什麼互動,可以說這場綜藝只是給你以後的出道走個過場。”江漓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顧忌到劇情順暢度,我是不可能選你的。”
藍泱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只不斷重複著:
不可能選你。
不可能。
不可能。
藍泱只覺得眼間一紅,那是一種陌生又酸澀的感覺,就像他的眼眶中盛滿海洋一般,在不斷往外溢位液體。
他不想在江漓面前低頭,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會為了他的拒絕難過。
那樣,江漓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傷害他。
藍泱一口咬在了江漓的鎖骨上,伴隨著耳邊些許的斯哈聲,他才終於壓下那股難熬的澀意。
至少現在,疼的人不只有自己一個。
許久,那兩片嘴唇才終於離開江漓的脖子,藍泱撐起了身,他看著江漓,江漓也平靜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太平靜了。
彷彿江漓早就料到,藍泱會對他做什麼。
【果然如此】的感覺。
藍泱從中竟然看出了自己的醜陋,他別過頭,啞著嗓子問道:“為什麼不反抗?”
江漓微微仰頭,不知是在看藍泱,還是在看天花板,“反抗……有用嗎?”
他在寵物店裡的廁所裡求過他,可只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
藍泱突然意識到,江漓其實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同時也很倔強的人。
一條路行不通,他就不會再嘗試第二次了。
這也是江漓在娛樂圈混的這麼好的原因。
順從只是他的保護色。
與此同時,他們的關係也越來越浮於表面。
他想要直視江漓,逼問他,在他心裡自己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p、友?或者只是一個會強迫他的人?
大概如此吧。
胸口的痛意非但沒有因為身體的接觸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劇烈,一股久違的無力感湧上藍泱的心臟。
他算是在報復嗎?還是在求江漓愛他?
藍泱突然伸手扶額,不可剋制地笑出聲。
就像是一個垃圾,即使他再怎麼掙扎出現在主人面前,還是逃不過一次次被扔到垃圾桶裡的命運。
他伸手輕輕抱起江漓,將他放在床上,表情溫柔,“沒關係,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漓還沒來得及從藍泱突然的轉變中回過神,藍泱就突然低下身,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藍泱輕聲道:“主人,多希望有一天,我還能像從前一樣,唱歌哄你睡覺。”
江漓瞳孔微縮了一下,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就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藍泱的手指輕輕撫過江漓的臉,空氣中氤氳著微妙的嘆息。
“主人……你後悔過嗎?”
一個註定不會得到回答的詢問,也意料之中的沒有答案。
……
江漓難得夢到藍泱了。
他回到了當初他們一起居住的別墅,看到了長得還沒有他高的藍泱在浴缸裡歡愉地撲騰在他的懷裡,蹭著他的面板為他唱歌。
人魚飽含愛意的歌聲,總是讓人類沉迷。
所以等江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整個身體十分飄飄然,就像經歷了靈魂的洗禮一般,輕盈充實。
他的耳朵上還掛著一副綠色耳塞,隔音效果很好,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
江漓並沒有睡覺戴耳塞的習慣,但戴了一夜居然也沒有酸脹的感覺。
他迅速洗漱完來到活動區,今天江漓是難得起的最早的,他來到廚房區域,開始準備早餐的食材。
過了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到達活動區,賀尋楠一如既往地圍上圍裙,從江漓手中接過食材,承包所有人的早飯。
直到早餐吃完,藍泱才終於出現。
他臉色慘白,面板帶著一股不自然的灰,藍色的眼眸微微黯淡,彷彿被人抽走了生命力似的。
江漓剛想詢問,就見賀尋楠走到藍泱面前,往他手心裡塞了一枚口香糖。
今天的拍攝地點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