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盛珣看畫冊渾身熱得很,偷偷溜進皇宮找他的小皇帝,卻被江漓一把推到了門外,還義正言辭地說:“皇叔,成婚前三日是不能見的,皇叔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吧。”
盛珣委屈極了,站在寢殿外孤零零地與江漓對望,幾次江漓心軟想開門時,都會被身邊的李公公提醒規矩給勸走。
盛珣氣的牙癢癢,什麼勞什子規矩,他日後定要把這些東西全廢了。
於是盛珣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攝政王府,孤零零地獨自入睡,活像一隻沒有主人陪的大狗狗。
定要在洞房花燭夜那日將今夜的索取回來,盛珣暗戳戳想到。
轉眼,到了大婚那日。
盛珣一襲紅袍,韶光流轉,鳳眼微微挑起,嘴角還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而他的腰間,還彆著那枚略顯樸素的魚形玉佩。
嬤嬤邊整理盛珣的衣袍邊笑著說:“我們攝政王可真是俊美不凡,即便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在您面前也黯然失色呢。”
盛珣聽了這些話也未過多在意,反而淡淡道:“嬤嬤,快些,本王要儘早進宮。”
“哎,主子莫要催,這出發時間也得按照規矩來,切莫誤了吉時。而且這皇室婚禮,更加要注重禮節。”嬤嬤語重心長的說。
“嬤嬤莫要嘮叨,本王遵循就是了。”盛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喜滋滋地說道:“畢竟本王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暫且忍忍好了。”
“攝政王,準備啟程了。”太監輕輕敲響房門在門口提醒道。
盛珣上了馬,只聽一聲“起轎”,整個隊伍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進十里的金銀珠寶,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邊更是鋪滿了桃色花瓣,就連滿城的樹都繫上了紅絲帶,守衛更是兢兢業業地守在周圍,幾乎所有百姓都聚在一起探頭探腦地觀望著攝政王與皇上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婚禮。
盛珣的嘴角情不自禁彎起,本以為永遠都不能實現的夢,事到如今,他卻真的和他的小皇帝成婚了。
江漓早已在殿前臺階下等待多時了,他身著盛珣送他的那件紅衣,腰間佩戴著和盛珣一樣卻方向相反的玉佩,背手而立,而那平日在朝堂上冷厲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極為柔和。
盛珣,終於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夫君,他終於能愛他,光明正大地愛他。
江漓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中靜靜等候。
終於,隨著遠處的腳步聲和樂聲漸漸逼近,江漓抬頭,就看見盛珣坐在馬上,眼神堅定地望著他。
“小漓,久等了。”
盛珣嘴角上揚,望著他,堅定不移地走向他。
他們並肩而行,雙手相執,一步一步走上那九十九層臺階。
雙雙對望,盛珣將江漓攬在懷裡,鳳眸彎起漂亮的弧度,“小漓,你終於是我的了。”
在眾人的見證中,兩人被送進洞房。
下人離開後,江漓端起桌上的合衾酒,遞給了盛珣。
盛珣看著那清澈的酒液遲遲迴不了神,就見江漓另一隻手繞上了他的小拇指,輕笑道:“怎麼,攝政王反悔了?”
盛珣反握住江漓的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鳳眸微挑,“即便皇上今後後悔,臣也不會讓您有逃離的可能了。”
江漓被盛珣喂著輕輕沁下酒,在紅袖錦衣的襯托下,本就紅潤的嘴唇更是添了一份瑩潤的光澤。
酒杯未曾放下,盛珣便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了下來,濃厚的酒氣夾雜著旖旎的氛圍,江漓忍不住呢喃,“盛珣——”
盛珣突然止住動作,看向江漓的目光明明滅滅,江漓有些茫然無措,就聽見盛珣嘴唇輕挑,“我更喜歡小漓喚我夫君。”
江漓羞得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又躲不過盛珣挑逗般的注視,只好小聲說了句,“夫君。”
原本聲若蚊蠅的呼喊在盛珣心裡彷彿撓癢癢一般,他低頭憐惜地在江漓唇角親了親,輕聲道:“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臣來伺候您可好?”
江漓臉紅的跟蘋果似的,羞赧地點了點頭。
燭火搖晃下,簾內兩人的身影不斷閃動,不眠不休。
……
自從攝政王和皇上大婚後,宮中再次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終於在這一天,臣子們斗膽上諫,“皇上,攝政王盛珣如今是後宮中人,如何能進朝管理前朝大事,臣懇請皇上收回攝政王官職,讓其專心料理後宮中事。”
“臣附議。”
“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