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畏懼。
江漓黯淡的眼眸卻頓時亮了起來，小跑幾步，“師尊！”
眼看就要到那人懷裡時，江漓抿緊了唇，生生制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停在離溫雎安相差幾公分的位置，怯怯地抬頭，“師尊，您出關了？”
溫雎安低垂著睫毛，“只怕再不出關，洞府就要被燒了。”
江漓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已經被收拾乾淨的小廚房，心虛地抬手蹭了下鼻尖，“不會的，弟子一直在旁邊盯著看呢，嘿嘿。”
溫雎安一雙溫潤的眸子落在江漓臉上，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沉寂到快要喘不過氣。
“你來小廚房，可是要做飯？”
江漓緊張地搓了搓手，小雞啄米似點頭。
“修行之人，怎能貪戀口腹之慾。多年來為師一直輕縱了你，今日起，你辟穀吧。”
溫雎安清冷的聲響落在江漓耳邊，他當場怔然。
辟穀？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再也吃不到師尊做的飯了？
江漓惶然抬手，緊緊攥住溫雎安的衣角，看著面容清冷的他手足無措。
“師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最後幾個字抖得不像樣，溫雎安依舊目光平淡，“你作為修行之人，私自將宗門所學傳給凡間男子，這已是能將你逐出上界的大忌。你做這些時，又可曾想過我這個師尊？”
江漓臉色煞白，“您都知道了？”
溫雎安眉眼清冷疏離，絲毫沒有往日的溫柔繾綣，“不僅如此，還有你去凡間尋歡作樂，與那男子的不堪之事，我全已知曉。”
江漓更加焦急，聲音顫巍巍的，“師尊，弟子不曾對沐雪有過除感動以外的任何情意，弟子只對師尊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雎安落下的目光哽在喉嚨裡。
如果師尊知曉他在下界的一切往事，那也就說明……師尊已經完全瞭解了自己對他的不堪心思。
所以他的突然疏離，在江漓的心中終於有了答案——
溫雎安在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