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漓醒來時還暈乎乎的,他睜開眼,愣了好半天,昨晚的事才飄飄然地進了他的腦子裡。恍然想起,他現在身處溫雎安洞府,愉快的下界假期已經結束了。
他嘆了口氣,轉頭,就看見記憶中溫柔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師尊,正躺在他的身邊眼神幽暗地注視著自己。
江漓:“早唔……”
話音剛落,天旋地轉,江漓又被按在榻上,開啟一番驚天動地的掠奪。
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江漓無力地躺在溫雎安的腿上,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他猜的果然沒錯,溫雎安要的哪是他的身子,分明是要他的命。
累死他得了。
溫雎安垂眸凝視著凌亂床榻上軟軟躺著的江漓,喉結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很害怕江漓醒來又要走,所以一夜未睡。
結果如他所料,江漓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嘆氣。
溫雎安眼神陰鬱了一下,又迅速將情緒隱於眼底。
不滿也沒用,他不會讓江漓離開了。
那些下界的妖嬈男子,他通通都要忘掉。
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腦海,就在這時,屋外的結界傳來一道陌生的急躁男聲——
“仙尊,不好了!宗門內發現了魔氣的蹤跡!還勞請您出面定奪!”
江漓眼中的憂鬱陡然加深,他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個身體就貼上了他的後背。
滾燙的氣息,溫雎安身上獨有的冷淡氣味瞬間將他包裹。
江漓一驚,回頭就見溫雎安惡狠狠地看著他。
墨色翻滾的眼瞳,沒有一絲溫暖。
“別想跑,小漓。”溫雎安溫和的臉是難得的緊繃,眼中冷意橫生,“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江漓嘴角抽了抽。
他都被掏空成這樣了,還怎麼跑啊。
而且他現在滿身魔氣,就是跑,也是甕中之鱉。
江漓只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
溫雎安捏緊下巴又要吻上來,江漓下意識一躲,溫雎安頓時臉色一沉,陰暗地快要滴出墨來。
江漓整個人都不好了。
屁股疼,想休息。
溫雎安身上仙氣飄飄又讓他很不舒服。
溫雎安眼睛眯了眯,突然手指握緊,將他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
看到江漓臉上陡然生出的紅意,他臉上的緊繃感才些許緩和。
他一點也不後悔,趁著江漓最脆弱的時刻,將他擄到身邊強佔。
相反,溫雎安甚至覺得,這是他兩生做的最正確的事。
就算江漓再想離開,再愛上別人,他都不會放手了。
更何況,他愛上別人的火苗,已經被自己硬生生從根源掐斷了。
溫雎安貼在他耳邊,語氣低沉,“小漓,還記得昨晚……”
你一遍遍說愛我的時候。
這句話正也在喉間,要說出來時,就聽見結界外傳來更急促的呼喊——
“仙尊,山中各處都有魔氣的氣息,現在宗門內人心惶惶,還請您出面主持大局啊!”
溫雎安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他溫柔地在江漓臉頰上留下一吻,捏了個訣整理好凌亂的外袍,抬腳走到結界處。
數名弟子聚集於此,嘰嘰喳喳正說個沒完,見溫雎安出面,整齊地低下頭沉默。
“發生什麼事了。”溫雎安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眾人面面相覷,為首的一名男弟子硬著頭皮說道:“仙尊,宗門內發現了一縷魔氣,其他仙尊追查無果,擔憂那魔物是否太過強大,在雲凌峰上隱遁了身形,故才……”
“不必追查了。”溫雎安淡然打斷,“只是昨日我狩獵一隻魔物時未來得及清理他的氣息,才會帶進了宗門,無礙。”
“可是……”男弟子欲言又止,這理由聽起來好扯啊,臨近登神的仙尊,會忘記清理排斥感劇烈的魔氣嗎?
“還有問題?”
溫雎安的聲音涼薄至極。
不到片刻,眾人匆匆散去,心中焦躁的溫雎安終於回到屋裡。
江漓抬眼,就看到白衣若仙、眉眼如畫,眼中滿是冰寒的男子在進入結界的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還有極力掩飾的瘋狂佔有欲。
他手指攥緊,抬眼,“要是為難,就不要幫我遮掩了。”
顫抖的音色讓溫雎安瞬間紅了眼眶,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江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