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裡有一絲顫抖，“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一聲不吭地讓你去下界歷練，不該拋棄你，更不該沒有和你商量就收他人為徒……小漓，你原諒我……別喜歡別人，再喜歡我一次好不好？”
江漓呼吸不可抑制的粗重了幾分。
他沒有說話，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溫雎安就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臉上的神情。
一分一秒流逝，滿含希冀的神色逐漸黯淡，白衣下的手指猛然收緊，溫雎安倏地站直身體，朝著洞外大步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衣袖被少年抓緊。
“去哪兒？”
溫雎安沒有回頭看他，咬牙，掩飾住心中的焦躁和瘋狂，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了你的答案，也答應……放你自由。”
他說這話時，手腕處的白布再次被鮮血浸染成紅。
“真的？”
聽著身後少年輕鬆的語氣，溫雎安閉了閉眼，抑制住快要流淚的衝動，伸手甩開對方在衣間的桎梏，“不要拖著我，我真的會反悔。”
“那我身上的魔種怎麼辦？”
溫雎安站在原地，每一次呼吸喉間都帶著明顯的撕裂感，他雙手死死握拳，抿唇，緊繃的唇緩緩開啟，“我會讓長月幫你。”
心臟呼呼地吹著乾裂的風，溫雎安不再停留，朝著山洞外走去。
他早就應該清楚，那夜過後，江漓就已經不願了。
上一世也是。
他終於明白，江漓是對他的身體不滿意。
那時他就不喜歡他，如今，怕是更加厭棄了吧。
溫雎安正要捏訣離開，就感覺腰間一暖，緊接著垂頭就對上那雙狡黠的雙眼。
“你好著急啊，我還沒回答呢？”
溫雎安覺得呼吸都停滯了，一股濃烈的暖意湧上血管，他拼命壓制自己試圖冷靜，“所以呢？”
“所以我的回答是……”江漓側頭，輕飄飄地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個吻，“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