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心思?
只把他當長輩?
盛珣只覺得自己異常可笑,幾年來內心小心翼翼維護的感情,竟然被三言兩語擊個粉碎。
他照顧江漓,一步步帶他上位,護他在路上風雨無阻,最後變成了被人孝敬的長輩?
之前江漓對自己的好,都只是一場誤會,一場笑話?
所以他才能毫不猶豫地轉身,把所有的愛意無所保留地交給另一個女人,妄想與他人洞房花燭。
這一刻,盛珣只覺 得自己滿腔的心思,在江漓眼裡,都是不堪入目的。
這樣的認識,讓他渾身冷的嚇人。
也幾乎瞬間,一個陰鷙的想法油然而生。
既然無法用感情讓江漓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那麼權利也可以。
盛珣不相信有永恆不變的感情,但如果他能永遠擁有令人敬仰的地位和權力,那麼他,就永遠有把江漓留在身邊的資本。
盛珣從盛府最不受寵的子嗣中一點點爬上來,早已不擇手段。
他從小從未體會過什麼感情,對他來說,親人、朋友也不過是因為利益才演出來的情意。
即使是親祖父,把他送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會為了盛家的名聲,輕而易舉地否認他所有的想法和努力。
他現在唯一有的就只有權利,唯一能抓住的也只有權利。他甚至慶幸,自己能用權利將江漓綁在身邊。
他曾經將一顆炙熱的心捧到他面前,為他平定一切霍亂,為他打破一切阻礙,到頭來,他卻想要自己的命,還堅定地站在了別人身邊。
看來,如果當初他就以權力將他綁在身邊,結果說不定就會不一樣。
他有這個耐心,用盡一生讓江漓愛上自己。
盛珣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江漓頸部的面板,低笑道:“皇上應該仔細想想,究竟應該對臣有怎樣的心思。畢竟兵權如今可不在皇上手上。“
江漓臉色冷了下來,“皇叔,你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又如何?”盛珣握著他的力度緊了緊,“皇上如今長大了,也想治本王的罪了?”
江漓啞然。
盛珣笑容扭曲了下,“皇上這麼聰明,卻一直在我面前裝無知。長輩?敬仰?江漓,給一個巴掌賞一顆紅棗,把我當成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很開心嗎?”
江漓咬牙,“朕現在是皇上。”
盛珣慢條斯理地解開江漓的外袍,輕笑,“江漓,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本王讓誰坐上那龍椅,誰就能坐的上。”
江漓眼瞳顫動一下。
盛珣俯身,身上的薄荷氣息囂張的將江漓周身完全包裹,他說:“討好本王就能坐穩皇位,穩賺不虧,你願不願意?”
江漓一眨不眨地看著盛珣,終於慘笑出聲,“盛珣,在你眼裡,朕到底有多下賤?”
這是江漓第一次直呼盛珣的名字。
盛珣本以為,江漓叫他名字的那天,會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他們依偎在一起,親暱地稱呼彼此的姓名。
可如今,江漓雙眼滿含排斥和厭惡,將他看成下流至極的小人。
江漓彷彿完全沒看到盛珣的失意一般,繼續補刀:“既然你想要這皇位就拿去好了,反正這天天受你壓制的日子,我過夠了。唔……”
江漓的話剛說完,盛珣就死死扣住他的後腦勺,用力吻了下去。
江漓還沒來得及推搡,盛珣就瘋了似的將舌尖擠入他的口腔,唇齒交纏。
他下意識掙扎起來,可盛珣就像個火熱的石頭似的,根本推不動。
江漓感覺自己已經要缺氧缺到翻白眼了。
盛珣將他口腔裡的空氣掠奪一空,才終於鬆開,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皇上不知道,愛和欲是分不開的嗎?皇上不愛臣沒關係,臣努力努力,皇上總有一天會喜歡的。”
江漓瞳孔緊縮,“盛珣,我是皇帝!不是外面那些隨意豢養的小倌!”
盛珣動作頓了一瞬,手指劃過他的裡衣,在肌膚上游走。
“皇上的滋味,其他人又如何比得。”
江漓忍不住嚶嚀出聲。
盛珣眼中的火苗更甚,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皇上,臣親自檢查一下,您的身體養好了沒。”
江漓被這句話嚇得整個人都瑟縮起來,他忍不住推了推盛珣的胸口,嗚咽道:“盛珣,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卑鄙,難道連我不從你也要強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