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清楚知道，這些經歷也不過是江漓手下的一筆帶過罷了。
顧嶼川看著那如同藝術品般的兩具乾屍，眼眶裡突然劃下兩行眼淚。
“我該怎麼辦……”
……
時隔三日，顧嶼川都沒有見江漓一面。
他將自己困在這個房間裡，一遍遍欺騙自己，再用現實將虛妄打碎。
直到這天夜裡，他聽到了江漓在哭。
平時他的聽力並沒有這麼好，只是他最近的注意力都在江漓身上。
顧嶼川來到了他的房間，就看到江漓緊緊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夢魘。
顧嶼川愣愣地看著他，最終沒忍住，伸出手指將他抱在懷裡。
江漓像是終於得到了安全感，緊緊拽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在他的懷裡輕聲哽咽起來。
顧嶼川頓時心疼得不行。
滿園的薔薇枝蔓順著古堡的脈絡爬滿整個房間，就像它們的主人一樣，輕輕將江漓哄睡。
很快，江漓的睡相平穩下來。
他嘴角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低低喃道：“顧嶼川……”
顧嶼川靜靜地看著他，“我在。”
江漓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一遍遍重複著，“顧嶼川……”
顧嶼川繼續以極為溫和的語氣回答，“我在。”
他們就這樣一直不斷持續了半夜，直到江漓一個轉身，頭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才慢慢睜開眼。
是顧嶼川的胸膛。
江漓的眼睛惺忪，就看著顧嶼川抱著他，正以一種充滿愛意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江漓愣了愣。
顧嶼川對上江漓的眼睛，連忙收回手，慌亂地將江漓塞到了被窩裡，模樣有些狼狽。
江漓看著他笑了笑，心中劃過一絲柔軟。
他們好久沒這麼心平氣和地相處了。
他主動抬手，靠在顧嶼川的懷裡，繼續睡覺。
這個傻子，恐怕這三天不知道去哪裡胡思亂想去了。
顧嶼川僵直身體，才聽到江漓的呼吸漸漸平穩下去。
他終於放鬆了下來，眼神落在江漓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江漓。
我的創造者，我的……主人。
【顧嶼川黑化值-15，目前黑化值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