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長的嘆息,自嘲的笑了一聲,“你去下界歷練一年,若18歲後還想回到雲凌峰,便還是我溫雎安的弟子,若反悔……你我此生不復相見。”
聽聞此話的江漓跪在地面上,磕了一個重重的頭,小小的身板終於堅持不住,在原地昏了過去。
長月挑眉,使了個法訣將少年抱起,可還沒等入懷,江漓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落在了不遠處溫雎安的懷裡。
長月單手叉腰,嘴角是不羈的笑,“雎安啊,你這小弟子我倒是喜歡的緊,你要是不要乾脆送我得了,我正好也淺修了一下劍道,正好能教……”
他的話還沒說完,木門再一次“啪嗒”一聲關緊,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勢。
長月仙君嘿了一聲,抬眼看著逐漸放晴的天,咂了咂嘴離開了。
屋內,昏睡過去的江漓躺在溫雎安的床榻上,臉上滿是死氣的白。溫雎安的修長的手指掠過他細嫩的面板,明明如同寒冰,卻又灼燙得他皮肉盡毀。
他的指腹在江漓的紅唇上反覆摩挲。
這副嘴唇曾經吻過他,也吻過人間那些男子吧……他到底有多天真,才會想把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少年困在身邊,潦倒一生。
遇到江漓以後,溫雎安才終於明白,即使擁有渡劫期的修為,坐擁整個修真界的愛戴,他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尚未脫離人性。面對感情,他無法淡然處之,也無能為力。
終究還是心軟了啊……
溫雎安平靜地將自身體內的修為傳送到少年體內,待他的呼吸平穩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