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江漓頭痛欲裂地睜開眼,一片黑暗中,有一道目光正死死盯著他。
秦岸此時臉色白的可怕,但他依然緊緊抱著江漓的手,甚至有一種死都不放手的狠勁。
秦岸見他醒了,連忙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溫水杯,撐住他的後腦勺,幫他喂水。
這一幕,像極了三年前他們親暱的相處。
差點讓江漓忘了,他們中間已經橫著怎麼也跨不過去的坎了。
秦岸溫柔地看著他,眼神簡直要將江漓融化,“頭還痛嗎?”
江漓心中疑惑,卻還是搖了搖頭。
秦岸接過他手中的杯子,語氣輕快,“江漓,我已經讓公司澄清了沈清的謠言,你不用再為他擔心了。”
江漓看著他,緩緩開口:“謝謝。”
秦岸撐開嘴角笑了笑,“我們何必這麼客氣,我這麼做,只是想讓你開心。”
江漓低下頭,沒有回答。
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秦岸強撐著笑容,為江漓掖好被角,又與他拉開距離,“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江漓看了秦岸許久,才淡淡說道:“秦岸,你這次又要關我多久?”
秦岸近乎逃離的步子頓時一滯,他僵硬地轉過身,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我……我不是關著你,只是不想你離開我身邊。”
“在我看來沒區別。”江漓面無表情,“秦岸,囚禁一個想走的人,在你看來很有意思嗎?”
秦岸的手指頓時緊握成拳,啞著嗓子繼續解釋道:“你白天可以出去,只要晚上回來,讓我看你一眼就好。”
江漓嘲諷的笑了一聲,輕聲說:“秦岸,你這樣和報復我有什麼不一樣。”
秦岸抬頭,雙眼猩紅,幾乎要傷心地落下淚來。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關著江漓只會把他越推越遠,可秦岸只要稍稍一放手,江漓就會像手中緊握的流沙,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那樣的日子,光是一分一秒,就如同剝肉削骨般讓他痛不欲生。
江漓嘆了口氣,“你現在只是佔有慾在作祟。放手吧,”
“我不要。”秦岸心中悶痛,他當然分得清自己究竟是不甘心還是愛,他愛著江漓,從四年前到現在,從未變過。
既然……既然自己給江漓造成了那麼多傷害,他就應該去彌補,哪怕江漓要他的命,秦岸也心甘情願。
“江漓,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哪怕當朋友也行,好嗎?”
江漓深深看著他,“秦岸,你只是說說而已,不會接受的。”
秦岸臉色變了變。
江漓往後靠了靠,繼續淡淡道:“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心愛的人,你會輕易放手嗎?到那時,你是不是又要逼著我們分開?”
秦岸頓時血色全無。
一想到江漓有朝一日會有另一個心愛的人,會將曾經給予自己的這份愛完完全全地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光是想想,秦岸就心痛地無以復加。
很難想象,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要怎麼逼著自己放手。
他寧願死。
看著秦岸發紅的眼眶,江漓無奈地笑了笑,“秦岸,就算不是沈清,也會是別人。”
不是沈清,也是別人……總之,不會是他!
秦岸心口悶痛,他知道江漓是什麼意思,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告訴秦岸,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即使是這樣殘破狼狽的局面,秦岸也不想放手。
“你……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秦岸扔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江漓沒有說話,任由秦岸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
“哎……”
黑暗中響起一道微妙的嘆息。
……
江漓被秦岸圈在別墅裡養了半個月,秦岸為了哄江漓開心,特意僱傭了米其林的廚師為他做一日三餐,以及一級保姆團隊照顧江漓的起居。
可即便如此,江漓卻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
他總是做噩夢,每當他在夢中驚醒,秦岸在監控另一邊都會心臟抽痛,可他卻只能壓抑住自己,不要總是出現在江漓面前。
江漓討厭他,不想看他。
沒關係,他只要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就好了。
秦岸使用繁星的資源找名導、改編大製作,花錢如流水般地投資,就是為了給江漓未來的演藝之路鋪路。
江漓進組後,秦岸就開始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