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剛才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他好害怕溫淮再衝上來掐他,即使掐不死,那也夠留下心理陰影的了。
溫淮突然湊近,在江漓驚恐的眼神下毫無憐惜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手指還在不住顫抖著,溫淮索性就撐著床,不讓江漓看出任何端倪。
他必須強撐著身為掌控者的尊嚴,不能讓江漓知道自己還會為了他心軟。
江漓是個沒良心的,知道這點只會嘲諷和蔑視他。
良久,溫淮才終於鬆開了江漓,在他耳朵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譏諷著說道:“江漓,像你這樣的人我這幾年見得太多了,真是無趣又令人生厭。“
江漓內心os:真的嗎?我不信。
溫淮見江漓沒有反應,心中怒火攀升,他手指緊攥著說道:“江漓,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我現在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江漓慘淡一笑,“溫淮,你非要為了年少時的一段感情,在我身上浪費心力嗎?對一個人最好的報復就是無視才對。”
溫淮頓時心尖被刺痛。
對一個人最好的報復就是無視,那麼他們之間被報復的那個人才是他。
他過得比死還難受,江漓倒是灑脫。
也對,一千萬都花了個精光,還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不灑脫也不行了。
溫淮不得不承認,他對江漓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心態的確扭曲了不少。
病態的佔有慾每時每刻都在他的腦子裡叫囂著,把江漓綁起來放在一個只能自己進的小屋子裡,讓他只能看著自己。
江漓即使再不願,也只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
第二天早上,溫淮的助理就帶過來了合同,上面寫著溫淮會給江漓打款一千萬,除非江漓還清欠款,否則在日期內,江漓要無條件滿足溫淮的任何需求。
日期上面沒有填,只要溫淮想,寫一百年,寫到江漓死都行。
溫淮勾起一抹冷笑,“江漓,就算你後悔也沒用了,你不籤別想離開這裡一步。”
江漓:……不,到時間酒店會自動趕人的。
溫淮看到江漓猶豫,索性沒了耐心,直接將江漓的手指往準備好的印尼上一按,就要朝合同上懟下去。
江漓有些慌張,“溫淮,這種合同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溫淮猙獰一笑,“這你不用管,只要知道你欠我的錢夠我把你拴在身邊半輩子就是了。”
江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印被迫按在合同的姓名一欄旁邊。
溫淮看到合同簽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站起身來冷漠地對江漓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債主,我有需求時,你要立刻回應並無條件滿足。”
江漓:……好弱智的劇情。
溫淮走後,江漓乘著公交車回到宿舍,往簡陋的平板床上一躺,忍不住睡了過去。
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了幾天,期間江漓一直在不停地為論文造假的事情奔波,可他發現,這件事情逐漸不了了之了。
那些指責他學術造假的人一夜之間和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都消失不見。
江漓清楚,這就是溫淮逼迫他的一種手段,就是為了讓他簽署那份無效合同。
這一天,江漓正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桌上的手機響起,螢幕上出現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江漓的臉色突然變得慌張,他下意識掃了一眼還不明所以的舍友,連忙拿起手機點了接通。
電話裡安靜了片刻,隨即響起溫淮的聲音,“出來。”
江漓緊張地抿了抿唇,“有什麼事嗎?”
溫淮冷笑一聲,“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江漓頓了頓,小聲道:“我們宿舍馬上就要關門了。”
“哦?”溫淮不屑地笑了笑,“你是想讓我去宿舍找你嗎?”
此話一出,江漓頓時臉色煞白。
現在的溫淮,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電話結束通話,江漓連忙穿戴好衣服,急匆匆地就要出門。
其他舍友看著江漓這副樣子,忍不住奇怪道:“江漓,你去幹嘛?馬上就要封寢了。”
江漓手緊緊攥著衣角,磕巴道:“我……我今晚就不回來了。”
江漓想抬起頭對著三人笑笑,卻看到紀野就坐在床上,眼含笑意地看著他。
江漓只覺得在這樣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維持的自尊一點一點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