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沒有心軟，“對，所以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當陌生人好了。”
就回到之前那樣。
回到祁凜還不知道“溫漓”的存在之前。
江漓理所應當的輕鬆語氣並沒有安撫到祁凜，他嘴唇動了動，認命似的低聲開口：“江漓，我放你走。”
話落，少年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兩人相見以來最真摯的笑容，朝著祁凜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見吧……哦不，是再也不見，祁隊長。”
江漓邁著大步就要和祁凜擦身而過，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鉗制住的力氣大到讓江漓懊惱，他怒道：“怎麼，你想反悔？”
祁凜呵了一聲，無機制的眼瞳緩緩挪動，將江漓的手腕一點點落在自己胸前的心臟位置上。
江漓手指一抖。
祁凜的面板是冷的，不知他為什麼會一直這麼冷。
“不反悔，我放你走。”
祁凜低頭吻上他的唇，幾乎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襲來，江漓瞬間瞪大雙眼。
祁凜為什麼要咬破自己的口腔，想讓他同情？
江漓極力忍耐著血管被灌滿涼氣的感覺，冷漠地後退一步躲開他深入的吻，“怎麼，放我走之前還要跟我再來一次？”
他說的話極為露骨低俗，祁凜臉上也果不其然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小漓，”祁凜聲音溫柔，原本鉗制著他手腕的手逐漸落在指節上，“你說得對，我噁心、下作、不配被愛。每當我在這個世界上多一分一秒，你受傷的機率就會多一分。”
江漓腦海裡頓時響起警鈴，皺眉道：“你說這些幹嘛？”
祁凜笑了一聲，“小漓。”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江漓愣了兩秒，剛想開口嘲諷，就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猛烈作用的力陡然深陷，一點點陷入那堅硬的面板當中。霎那間，祁凜胸口蕩起一道血花，在白色制服上蔓延開來。
江漓當即嚇得心驚肉跳，瘋了似的想要收回手，可祁凜卻死死抓著他，不要命似的將手指往自己的心臟上按。
“你他媽的……祁凜，瘋子！”
江漓嚇得眼淚都飈出來了，祁凜唇角的笑意反倒更深。
“如果瘋能讓你永遠記住我，那就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