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渴望平順度過餘生,並無意捲入紛爭之中,畢竟時代變遷,任何行動都需要謹慎對待。
易忠海對此略有不滿,道:“老太大,現在的定量配糧每天都在減少,我們只能湊合著吃窩頭了。”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蹙起眉頭,意識到易忠海是在用這件事向她施壓。
“易老,你在威脅我?”她質問道,對老友此舉頗為惱怒。
因為曾為了保障自己的養老,她曾在易忠海婚前讓他服下斷子絕孫的藥方,此事易忠海一直未曾察覺。
原本以為能掌握住他的命脈,卻不料這隻狼崽子竟敢威脅自己。
易忠海心生暗自的得意,但他嘴上依舊說得客套:“怎麼會,您也清楚現在的情況艱難。
鴿子市買到糧食都是難事,我昨晚都空手而回了。”他的內心確實是在威脅對方,認為自己已經佔據了優勢。
思考片刻後,聾老太太嘆了口氣道:“去找正陽區第12號的王狗子,告訴他我的話,他會幫你的。”
聞言,易忠海臉龐洋溢笑容,承諾道:“老太太您儘管安心,雖然定量不足,但也不會讓您捱餓。
請放寬心。”
聾老太太內心雖不快,但還是無可奈何接受他的安排。
經過一晚修行的李浩宇神清氣爽,他的修為已達到煉氣第二層,感知力翻了一番,大概可以感受到十幾米範圍內的動靜。
現在,他甚至能夠收納入密境中的物品,不過生物還需肢體接觸才能收納。
這對他來說已很不賴。
他的精神感應清晰地勾勒出周遭環境和人們的言行,如同親臨現場。
天色放亮,李浩宇梳洗乾淨後從密境裡退出,將車鏈和房門一同鎖定。
此時劉海中剛出門看見這一幕,不禁好奇詢問:“李浩宇,那輛腳踏車是哪兒來的?”
李浩宇斜睨劉海中答道:“與你何干。”隨後徑直離開不再多言,全然無視了他的問題。
見狀,劉海中更為憤怒,覺得自己權威受到了侮辱。”等一下,你的腳踏車難道是你偷的嗎?還有,為什麼上鎖?咱們大院有規定不能鎖門!你想幹嘛?”他對李浩宇的態度極為不滿。
“蠢貨。”李浩宇毫不客氣地說,”我家門我愛怎麼鎖就怎麼鎖,你要是不滿意大可以報警去,自己找事,顯得多麼愚蠢。”他對這群成天製造紛擾的人已經厭煩至極。
面對怒氣衝衝的劉海中,李浩宇決定不理不睬。
他們這幫 成天無事可做,挑起事端。
見李浩宇不為所動,直接騎車離開了,劉海中急忙走向內庭,來到易忠海家門口敲門。
很快,門被開啟了。
“老劉,你大清早就來了?”易忠海詫異地問。
劉海中接著說:“老易,你知道李浩宇買了輛腳踏車吧?”
“我昨天沒有留意這事,有何指教?”易忠海問道。
劉海中心急火燎道:“你知道現在腳踏車票多稀缺嗎?李浩宇那傢伙哪來的票?絕對是不正當渠道得到的!”他語氣堅定,彷彿確信無疑。
易忠海聞言眼睛一亮,對呀,現在鍊鐵廠一年能分到幾張腳踏車票全掌握在領導手裡,這李浩宇是怎麼搞到的,肯定是非法得來的。
“劉大哥,你還不過來告發這傢伙?”易忠海自然不親自出手,他知道借刀 之法。
“我馬上就去揭發,還有,這小子竟然反鎖了門,這是不把咱們幾位大爺放在眼裡啊。”劉海中補充道。
“什麼?咱們這院還是歷年先進集體呢,他居然膽敢鎖門。”聽到這個易忠海也很憤怒。
“這傢伙完全不尊重我們的這些管事人物,必須開大會公開批評他。”劉海中陰狠地建議道。
劉海中這個人傻而惡劣,沒什麼腦子詭計,只想恃權欺負人來展現他的所謂領導地位,即便他這個”領導”本身就不太體面。
領導該有的好品性他沒學會,那些擺譜兒,用權力欺壓他倒是研究得很透徹,在他眼中,領導就是靠手中的權力去整人來彰顯個人利益的職業。
“等到了晚上,叫老閻一起,院裡的規則不容破壞。”易忠海提議,他好不容易逮到李浩宇的小辮子,無論多小的事,都要擴大化處理。
“嗯,我去街道辦事處投訴。”劉海中心急火燎地奔向那裡。
進了街道辦事處後,劉海中迅速找到了主任辦公室。
“王主任,我是南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