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派出所長接到一個電話後不久,就釋放了易忠海,這讓許多年輕警員十分懊惱,他們覺得只要有更多的時間,一定能讓易忠海開口認罪。
釋放後,易忠海如釋重負,再這樣追問下去他怕是會撐不下去。剛踏進家門,賈張氏就開始歇斯底里,對易忠海報以辱罵之詞。
“易忠海,你這該死的絕戶!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還真狠心哪。”賈張氏的聲音引得院子裡的所有人都來圍觀。
如果李浩宇沒有早早去上班,大概也會被留下來湊熱鬧。
另一邊,鋼鐵廠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後,經過商議後決定將音量調到最低,將其定性為一次意外傷亡事故。
在醫療室內聽著播報的訊息,李浩宇內心冷笑,聾老太的社會關係真是遍佈高層,顯然 勢力已經滲透進來了。
李墨明白,聾老太背後必然牽涉到不那麼簡單的力量,可能還隱藏著深沉的組織。
在鋼鐵廠,副廠長李先生也派人告知賈張氏和秦淮茹去鋼鐵廠商討補償和繼任問題的事宜。秦淮茹身著孝衣,淚水漣漣,楚楚動人,令初次見到她的李懷德目不轉睛。古語有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見古人的智者誠然沒錯。
此刻,李懷德已經滋生惡念,考慮到賈東旭的崗位必然要有他人填補,而秦淮茹恰到好處。一旦進入鋼鐵廠,他想做什麼自然不在話下。
秦淮茹看到李懷德的眼神,作為慣用綠茶心機的她,並不傻,知道李懷德本性不改。也好,這樣進了鋼鐵廠憑藉自己的魅力,她定能掌控局面。
她現在已沉醉於未來的幸福生活設想中,甚至對賈東旭之死持積極看法——說不定這反而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什麼?給我兒子的生命只值五百,這不行,至少得一千,不對,至少兩萬!我兒子原本好好的在鋼爐廠做工,最後出了意外,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東旭啊,你怎麼這麼慘,嗚嗚嗚。”
賈張氏直接坐倒在地上號啕大哭。
\"嬸子,廠子裡的規定就是這樣,五百元的撫卹金和替補職位,已是鍊鋼廠所能提供的最大補償了。\" 李懷德解釋說。
\"不夠!五百元買我兒子的命?除非你們把兒子還給我,不然不接受這個數。\" 賈張氏在地上任性耍潑。
李懷德表情一時愕然,這傢伙簡直不好對付。但話說回來,五百元實在低廉;即便是五百萬元,也無法贖回一條人命。然而那是鍊鋼廠的標準。
他對秦淮茹展露親切的笑容:“秦淮茹同志,你們應理解我們的困難,還是試試勸勸你的婆母。”
秦淮茹只是一味抽泣,並沒有說話。
最後,在一番耐心溝通後,鍊鋼廠賠付了七百元,而讓秦淮茹代替賈東旭工作。原想賈張氏可能還會嫌少,但她聽到可以有一千元,不過得拿回職位及院落房產時,她立刻害怕地答應。因為院子房子本是公司所配。
賈張氏很快就拋開兒子死亡的事實,只在乎眼前的金錢。
回到四合院,賈張氏立刻對秦淮茹吼叫:“秦淮茹,對東旭磕頭。”
秦淮茹條件反射地低頭,注視著靈堂上的照片,心存不安。
\"向東旭起誓,如果你將來膽敢做出對不起賈家,對不起東旭的事,你將永世不得翻身,受天打五雷劈。\"賈張氏 她立誓。
秦淮茹驚嚇至極,她何曾敢這樣的起誓。她是村姑出身,平時相信些迷信之事,在面對亡者的威脅時,尤其恐懼。同時,她在盤算如何用容貌多覓長期伴侶。
這樣的誓若發下,她覺得自己的計劃瞬間崩潰。
\"媽,我沒做過對不住東旭的事。\"
\"那你至少起誓,秦淮茹,不要以為東旭不在,就能隨便改嫁,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我知道。\"賈張氏暴怒。
\"媽,沒,我沒有這種想法。\"
\"那就起誓。\"
無奈之下,秦淮茹只能屈服,但在心底默默反駁誓言的真實意義。
賈張氏見到秦淮茹對兒子靈堂起誓了,才露出滿意的神色:“記住,你活著屬於賈家,死後也是賈家的。\"
秦淮茹心中暗罵,看來以後的生活並不輕鬆。
不行,得找易忠海商量個對策。
藉故上廁所,秦淮茹與易忠海悄然溜出衚衕角落。
\"易伯伯,現在該怎麼辦?東旭剛去世,我家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一見到易忠海,秦淮茹眼眶便溢滿淚水,這是她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