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聿的俊臉,跟黑炭一樣。
再俊美的臉,籠罩著陰鬱,看著也沒那麼讓人動心。
“你怎麼不想理我?”
他生氣了,他足足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為什麼不想見他?
溫嬌挑眉。
這是在質問她?
她雙手抱臂。
泡好澡之後,她穿著絲綢睡裙,藕荷色的。
這種淡粉偏紫的顏色,很挑人,一不小心就會穿成村姑的風味。
但她面板白,五官精緻雅豔,這種顏色,穿著顯得更白,恰似一角嫩藕,嫩生生的,只想讓人咬一口。
司柏聿貪婪的看著她睡裙下,露出的半截鎖骨。
昨晚,他還親吻這個地方好幾遍,想起那些狂熱又深纏的畫面,血液,又像龍捲風一樣,聚襲到某個地方。
不怪他意志力不夠堅定,面對如此尤物,他的心,怎麼能靜得下來。
“我泡個澡,你在門外敲了又敲,這是騷擾,知道嗎?”
司柏聿又氣又委屈,“你我各自上班,我已經一整天沒看到你人,現在回來了,你還不見我,我心裡不舒服。”
到底在嫌棄他什麼,他哪裡不夠好,帥氣多金,床上的活兒也好,到底,她還有哪裡不滿意?
“你讓我清淨一個晚上。”
“不行!”
溫嬌瞪著他,“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精力旺盛,你一整夜的不想睡,我的身體做不到,你要實在是飢渴,就到外面再找一個,幫你解決!”
她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連續好幾天如此,她還二十二歲,腰痠腿疼的,實在是不像話。
那扇門,差點就拍在司柏聿的鼻子上。
瑪德!
司柏聿一身的火,重重捶了下牆壁。
多少女人,求著老公有這樣的本事,他們都沒有,她倒好,得到了好東西,還嫌煩。
他低頭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地方。
滿足她,不是好事麼,怎麼還被她狠狠嫌棄了。
他真是想不通。
一氣之下,他不在門口待著了,走回自己的房間,氣得踹了門框好幾腳。
他在浴缸裡泡澡,越泡越覺得孤單。
怎麼的,他就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堂堂的司總,在外面呼風喚雨,多少人,求著想和他見面,更別說是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上的女人,多到可以排隊到國外。
偏偏家裡的女人,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她越是虐他,他還更想她了。
心裡一直默唸她的名字,想起兩人肌膚相親的夜晚,他的心尖,就跟著一陣陣的顫動。
溫嬌看完了半本書,伸了個懶腰,沒人打擾的日子,就是舒服。
耳根清淨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是,她不太敢踏出這個門口。
司柏聿那陰沉貪慾的眼神,想起來,就讓人心驚膽跳。
和他上床固然是享受,但是過量了,誰受得住。
她拉上被子,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大半夜的,她察覺到身邊有東西。
她的床不小,左右兩邊卻是空空的,現在身後多了一個溫熱的…
瞬間,她睜開眼睛。
雖然是暗夜,但房裡並不是一片黑沉沉的,樓下的路燈,從窗戶照射進來,不太明亮,卻能看清楚屋子裡的情形。
一隻手臂,放置她的腰間。
大半夜的,忽然有個人出現在自己床上,怪嚇人的。
但是,周圍是熟悉的氣息,還有熟悉的男子荷爾蒙氣味,他的香氣,這種氣味,溫嬌化成了灰,也難以忘記。
“你怎麼在這裡?”
她都把門鎖了,他還能進來?
看了一眼露臺,房間自帶一個露臺。
露臺的門她沒有鎖死,從旁邊的房間,可以跳到這個露臺上,順著露臺可以進來房間。
所以,這傢伙半夜從另外一個房間爬進來,也不怕爬的時候,會摔死。
司柏聿一個人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熬到半夜,終於是忍不住了,偷摸著進來。
抱著軟軟香香的身體,他的睏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寶寶,不要趕我走。”
溫嬌把他推醒,他可憐兮兮的低語。
說著,還把她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