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高澤走進店裡,溫和的笑了笑,“又見面了,溫老闆。”
雖然他帶著笑意,臉部線條也顯得非常柔和,但是那兩隻淡褐色的眼球,卻像玻璃珠一樣,沒什麼溫度。
假,太假了。
溫嬌在心裡寫下大大的兩個字。
她淡淡的,“你又來了,尤先生。”
“是呢,我早上過來一次,但是溫老闆不在。”
唐寅點點頭,“沒錯,老闆,他早上來過一次,想著等你來,但是等了一個小時,沒看到你,沒想到下午又來了。”
尤高澤這份堅持,知道的是他來買珠寶,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追求溫嬌,這麼有耐心。
“尤先生,這次來,想買什麼珠寶?”
尤高澤是奉命令而來,目的不是買珠寶,他沒女朋友,買那麼多珠寶幹什麼,上次買了那兩套,花了兩千五百萬,他還在發愁怎麼處理。
他拿出一張邀請函,“明天晚上有個晚宴,還請溫小姐賞臉參加。”
晚宴?
溫嬌接過邀請函,開啟,邀請人不是尤高澤,而是一個叫陳年的人。
陳年是誰?
“我記得你叫尤高澤?改名字了?”
尤高澤改成陳年?
尤高澤嘴角抽搐,耐心解釋,“溫小姐誤會了,我就是尤高澤,陳年不是我。”
大人還懷疑溫言什麼借屍還魂到溫嬌身上。
他看大人是有幻想症了。
溫嬌的腦子,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靈光,和溫言一點都不一樣。
“那陳年是誰?”
尤高澤疑惑,“溫小姐不認識他?”
溫嬌比他還困惑,“我應該要認識他?”
尤高澤輕咳兩聲,覺得有些疑惑,陳年是南市的官員,溫嬌是丈夫是司柏聿,以司柏聿的社交廣度,應該和陳年較熟。
溫嬌是他妻子,又是南市人,她連陳年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陳先生是南市的官員之一,他舉辦晚宴,邀請有影響力的人士參加。”
溫嬌點頭,“你和陳年的關係很好?”
尤高澤又掩飾性的輕咳一聲,“機緣巧合認識,現在是朋友。”
要不是溫嬌上一世就認識了尤高澤,差點就相信他的話了。
尤高澤來自安國,不是國內人,他和南市的官員打交道,肯定目的沒那麼單純。
尤高澤忽然出現在華玉堂的目的是什麼,如今,還代替陳年來給她遞邀請函。
難道,他出現在華玉堂是巧合?
她如今是溫嬌,不是溫言,相貌大相徑庭,尤高澤不會未卜先知,知道她就是溫言。
不過,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她要看看,尤高澤葫蘆裡賣什麼藥。
“既然陳年先生邀請,那我不去不給面子,我會和我的丈夫一起出席宴會。”
尤高澤頷首,“如此正好。既然邀請函已經送到了,那我先告辭,明天見,溫老闆。”
他很紳士的離開了。
他一走,唐寅就納悶的說:“老闆,我總覺得這人怪怪的,你提防著他點。”
溫嬌笑著看著他,“你看人挺準,這人確實有些怪。”
“那老闆,你還去參加宴會?”
“去呀,他邀請了我,肯定要去。”
她不去,尤高澤還是會想方設法的接近她。
唐寅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他腦子不比溫嬌的好,只能關心的說:“老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
溫嬌上了二樓,唐寅覺得下班後該找點事情做了,比如他的老本行,該拎出來練一練手。
司柏聿打電話過來,問溫嬌是不是想他了。
溫嬌剛好完成手頭的事情,聞言一笑,“誰告訴你,我想你了?”
“當然是我的身體告訴我的。”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司柏聿,你真是很神呀。”
他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告訴他的?
司柏聿很是小傲嬌,“我打了好幾個噴嚏,你剛才是不是想我了?”
他對自己的第六感特別自信,平常他都不打噴嚏的,今天一下子打了好多個。
溫嬌想起來,剛到店子的時候,確實在心裡罵了他好幾句。
難道就因為這,他就打噴嚏了?
“我一點都沒想你。”
司柏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