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
蒔花宛酒樓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所有雅間空無虛席,甚至於有不少人站在酒樓上的走廊裡。
酒樓內,仙池小亭的屏風已經撤走,裡面的舞女也早不見蹤影。
此時,正有數位貌美的女子正給小亭掛上貌美的裝飾,還有一位女子在一旁池面上放滿著滑動的小燈籠。
一切準備就緒,忽然之間,亮光一暗,酒樓內其餘的燈籠,夜明珠一起熄滅,只剩池水裡發著微弱亮光的小燈籠。
緊接著,那幾位女子齊聲高呼。
“恭迎今晚花魁上場獻技!”
雅間內,走廊上頓時響起看客的歡呼聲,叫好聲。
顯然,有不少人也是為今晚花魁而來。
話音剛落,小池上空中漂浮著豔紅的花瓣,隨之,一個女子從高處某個雅間內現身於空中。
只見這女子,身穿紅裙,戴著面紗,眉目清秀,膚白如玉,凌空踏步而下,身姿優雅,猶如仙子一般,步步生蓮。
見到這花魁女子出場,酒樓內陣陣高呼。
甚至於有人認出這女子身份,高呼。
“柳仙子,你是我的最愛!”
女子聽聞這聲音,並不理會,徑直落於池內小亭外。
隨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小女子今晚撫琴一曲,為諸君作興!”
話音落下,面蒙輕紗的女子盤坐於小亭石凳之上,而在石桌上,出現一把深紅色,長約七尺的古箏。
只見女子十指輕輕搭在了琴絃上。
“叮…”
琴音隨著弦絲的撥動,翩翩起舞起來。
其音色,如鳥鳴聲,清脆悅耳,時而高勇澎湃,時而又似水流聲,川流不息,延綿不斷,讓人輕易陷入一種是幻是真的景象。
隨著琴音的盪漾開來,酒樓裡的人都平靜了下來,彷彿沉醉於琴音之中。
片刻後,一曲盡!
不過,很多人還沉浸於曲音內,沒能迴歸現實。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回過神來,熱淚盈眶,不禁高呼。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也只有這柳仙子能演奏出如此動聽的曲譜來。”
不少看客附和道。
此時,在三樓的雅間內。
“小師弟,你覺得一首奏盡人世間悲歡離合的曲子怎麼樣?”
顧忘年笑聲問道。
這首【離別苦】,顧忘年百年前便聽過一回。百年過後,經歷了一些事件,再聽卻是另有一番滋味。
“這首曲子不但動聽感人,恐怕也是一首殺人於無形的奪命曲。”
秦易看了一下樓下池中的女子緩緩道。
“哦!你怎麼聽出來的。”
顧忘年聽了這話一愣,有點詫異問。
這一首琴曲的確是金玉閣的獨有秘術,不但可以蠱惑人心,也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屬於上乘的法術。
原本只有金玉閣的宗主才能習得的曲譜。後來,金於閣經過一場大戰洗禮後,門內不少繁文縟節的規矩發生改變,而此曲譜門派的少宗主也可以習得。
“無他,這首曲子既然能讓人陷入幻象內,也自然可以蠱惑意志脆弱之人,殺人於無形之中。”
秦易直接說出自己的判斷。
像這般,透過聲音來操控人的法術,秦易在蠻荒之地當血奴的時候便見識過。
海族中的人魚妖姬,便是透過其邪魅的歌聲,操控了被活捉的修士,使其便成任人宰割,沒有靈智的血奴。
因此,秦易對此類歌謠曲譜都是額外小心。
所以,當酒樓內大部分人都沉溺與美妙的曲音裡,秦易還是一直保持一絲清明,曲罷即醒來。
“哈哈,不愧是我的小師弟,見多識廣,這的確是一首奪命曲!”
顧忘年笑道,饒有興趣看向秦易。
“不過,你不覺得能彈出一首這般動聽的曲譜的女子世間少有嗎?你想不想和這位花魁瞭解一番。”
秦易聽了這話,搖了搖頭。
這時,酒樓亮光重新亮起,一位美婦從上方某處雅間飄落而下。
“今晚出場的花魁,是我們金玉閣的少主,柳仙子!相信在座諸位氣度非凡的公子,也見到柳仙子琴藝高超,若想進一步和柳仙子深入瞭解的,可要把握好機會了。
美婦環顧四周,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