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會被察覺沒成想反倒發出了“咕嘟
一聲。
臉頰不可抑制地發燙了起來。
丟死人了,斯樾該不會又認為他餓了吧?
好在斯樾並沒有執著於晏久發出的這道聲音,繼續說道:“你和丁思胤去買蠟燭的那會兒,鏡頭給到了丘丘和帕帕。
晏久眨了眨眼睛。
他大概可以猜到兩隻小崽崽說了些什麼。
斯樾知道自己這樣一提,晏久就會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帕帕今天晚上這麼反常的行為,很可能是因為聽到了丘丘的話,斯樾的聲線帶著讓人不由自主沉浸在其中的雅緻,“才會導致他有這樣的反應。
晏久不吭聲,安靜地聽他說。
“所以久久……可不可以先不要向我提出離婚,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想起我的。
晏久倏地抬手按住了忽然狂跳了幾下的心臟,緊接著,暌違了許久的暈眩感竟再度襲來,讓他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個一乾二淨。
斯樾的手在距離晏久不到半尺的位置停下,而後緩緩攥了攥拳,再沒有向前:“晚安。
***
被耳機漏音和不能離婚這兩件事反覆拖出來折磨的晏久幾乎一夜沒睡。
不過相比偷聽強
zhi
愛小說、卻撒謊稱自己在聽古典音樂被斯樾當場戳破這件社死得令人恨不得逃離地球的事,他顯然還是對不能離婚的這件事更難以釋懷。
斯樾是凌晨一點關的燈。
晏久是一點零一失的眠。
整整一晚都在輾轉反側中度過,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晏久發現躺在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伸手一摸,連半點溫度都沒有留下。
“……晏久仰面望著天花板,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只覺得空落落的。
可轉念一想,他好像有點兒為昨天晚上斯樾對他說的那番話而感到十分慶幸。
細究過去,又頓生迷惘。.
施郝仁一大早就接到了晏久的電話,想著自己左右也沒什麼事,便應了晏久的邀約,開車從斯家別墅到了江璽灣。
“帕帕呢?我寶貝兒呢?
一進屋,施郝仁就迫不及待地四處張望了起來。
晏久一
夜沒睡,臉色不是很好,叼著牙刷給施郝仁開了門,跟在他身後走到了客廳,離冰箱老遠兒地指了指上面貼著的字條,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斯樾走的時候把他也帶上了,說是要送到我爸媽那裡去,估計下午之前我爸媽就會把他送回來了。
施郝仁坐在沙發上,不由分說地扯住了晏久的手,開始給他把脈。
“我沒……嘴裡的“事字還沒出口,就被施郝仁一聲“閉嘴給打斷。
晏久悻悻地閉上了嘴,安靜地等著施郝仁把脈完畢。
“沒什麼事兒,但是你還是儘量少熬夜,底子那麼差,不好好養養真的會出問題,施郝仁瞪他一眼,又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斯樾走的時候把帕帕也帶走了,說是要送到我爸媽那裡去,估計下午之前我爸媽就會把他送回來了。晏久沒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聞言,施郝仁虎摸一把尼尼毛茸茸的腦袋,然後不太高興地問道:“那你叫我過來幹嘛?提前告訴你一聲嗷,我可不給你當廚子。
他拋下一個人獨處的美好時光,捨棄聽澀澀有聲書的大好機會,為的就是來江璽灣看看帕帕,可結果卻撲了個空。
晏久洗完臉,給施郝仁倒了杯水,而後朝廚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斯樾做完飯了,都在冰箱裡。
一口一個斯樾叫得這麼親,莫不是真的像晏阿姨說的那樣,只要把他倆關在一起,感情就會有進展了?
“你今天有什麼事嗎?施郝仁知道晏久不可能是因為思念自己,才打電話叫他過來。
晏久指指臥室落地窗邊的支架:“接到節目組的電話,說今天要居家直播,所以我請施哥過來幫我打掃一下狗狗房,順帶收拾收拾尼尼的貓砂盆。
施郝仁當然不幹,當即拍案而起:“我堂堂醫學博士哎大哥,你居然忍心讓我用這雙救死扶傷的手,去替你的貓收拾shi……糞便?!
素質使然,施郝仁迅速將那個險些脫口而出的“shi字給憋了回去,換了個頗為文雅的術語。
晏久隨意地耙了耙還沒幹透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