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補充了一句:“嘖狐狸你怎麼先說了呢不是說好我說的嘛!”
胡朋聳聳肩用口型
對苟酉說道:瞧著吧,小久不會發脾氣的。
苟酉持著懷疑態度,轉頭看向了晏久。
果然,胡朋沒有猜錯,晏久並未對他倆提到斯樾的名字而感到煩躁惱怒,相反,他低垂著眸子站在原地,少傾,輕聲應道:“我知道。
那輛車裡坐著的,就是斯樾。
何毅在旁邊等了半天,見晏久沒有再說話,便不長眼地開了口,想要藉著斯樾的幌子試試運氣:“那個……晏先生……
左右這兩個剛來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之前跟斯樾都說了什麼,而且他們跟斯樾之間看起來也不是很熟的樣子,這工夫還不是任由自己編話嗎。
像斯樾那種大人物,是絕對不會跟自己這種人過多地計較什麼的,很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何毅被自己的這番思慮安慰到,便越發有信心地繼續說道:“方才在這兩位先生來之前,斯先生有說過讓我跟晏先生您好好談談,或許您會手下留情,放過我。
這個世道,能生育的男性本就不多,所以無論是賀雲笙,還是晏久,他們都是怪胎。
斯樾那樣的人,不可能為了晏久這麼一個怪胎守心,因此他現在看似寵著晏久,也定然只是間歇性地對他的漂亮模樣感興趣罷了。
等熱情過去之後,晏久什麼都不是。
胡朋將束起的傘頂在地上磕了磕:“你是在用你的這顆糞球腦子來揣度斯先生的想法嗎?
何毅慌忙搖搖頭:“我不敢,我沒有!我只是覺得……
“停。晏久不愛廢話,直接掏出手機,半蹲在被苟酉擋著的何毅面前,點開撥號介面,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凌遲何毅的心臟般地依次按下了1、1、0。
“您好,我要報警。
何毅徹底失去了希望,整個人癱軟在了牆角,猶如一坨死了五個月的篷錐海葵。
“哦,還有一件事。晏久打完了電話,被丁思胤扶著站起身來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何毅以為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立即仰頭望著晏久,哭得渾濁不堪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晏久慢吞吞地說道:“我記得何毅老師不是說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何毅愣愣地看著他,頭皮發麻:“……你什麼意思?
晏久揣好手機,眨了眨那雙和帕帕一般無二的漂亮眼睛:“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請何毅老師為我答疑解惑,做個實驗而已。
苟酉早就手癢得不行了,見晏久給他遞了個眼神,他立即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拎起何毅的衣領,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
“啪——!!!
何毅應聲而倒,巴掌所帶來的迴音頓時響徹在整個倉庫中。
苟酉是一名可以做到臥推200kg的選手,他這不留餘力的一巴掌下去,何毅的臉和牙齒所遭受到的重創可想而知。
“唔……咳咳咳咳……何毅趴在地上乾嘔了半天,“呸地一聲,吐出了半顆還帶著血沫兒的臼齒,崩潰地嚎叫了起來。
晏久失笑著按了按被這聲脆響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何毅:“聽,這不就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