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恢復到往日的強度。
他一向要強,不願意被人當成個病懨懨的廢物,因此硬是把斯樾的外套推了回去:“沒事,春捂秋凍,我得適當地提高一下自己的抵抗力。
斯樾眉頭輕蹙:“久久,已經立冬了。
晏
久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裡三層外三層:“其實我穿得挺多的,就是最近瘦了點兒,所以看上去可能會被人誤以為我很冷。
說完,擔憂地按了按自己的胸腹,問斯樾道:“我現在會不會很像細狗啊?
斯樾笑著伸出手,捏捏他並沒消失的薄肌:“放心吧,還是那麼好看。
晏久懷疑他對自己有濾鏡,於是便想要問問走在前面的丁思胤,然而他剛開口,就聽見那道彷彿在證明自己的耳朵不需要去做檢查的聲音響起:“不用問了,好看,我眼睛和耳朵都沒有問題。
“……晏久半信半疑地挑挑眉,“好吧。
說話間,三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停車場。
丁思胤回過頭,朝晏久投來了一個幽怨的眼神,繼而轉過身去,孤獨地走向節目組的車。
斯樾幫晏久關好車門後,坐進了駕駛座。
“久久,困了就睡一會兒,斯樾把空調設定成晏久最習慣的溫度,順手幫他將安全帶捋成舒服一點的位置,“到了我叫你。
沒有人能明白他此時倍感驚喜的心情,彷彿……
被晏久按開的交通廣播的間奏應景地響起:“就像是一場夢,醒了很久……
斯樾:“……也對。
出了警局的院子,駛上主路後,沒多遠就是個路口,碰巧趕上了紅燈。
斯樾踩下剎車,轉頭看向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困,結果此時卻昏昏欲睡地靠在頭枕上的晏久,忍不住失笑著伸出手擎住了他的下巴,免得他歪著腦袋導致落枕。
但晏久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甚至還清醒得很,只是因為當下的這種環繞在他和斯樾之間的旖旎氛圍,導致他實在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有關於白洛和斯敏的這件糟心的正經事。
車裡的溫度明明非常合適,可不知怎的,他就是感覺自己熱得厲害,閉上眼睛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可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瞟向左側的斯樾時,心頭的躁動卻會變得更加的難以控制。
因此他只能閉著眼睛暗自發呆,試圖用其他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睡不著?紅燈還有四十多秒,斯樾手腕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半側過身來,眼帶笑意地看著副駕上的晏久。
“…
…嗯,有點熱。”說著,晏久不由自主地用臉蹭了蹭斯樾的掌心,隨後像只慵懶的貓兒一樣,舒服地眯起眼睛。
斯樾的手與其說是冬暖夏涼,倒不如說是可以非常湊巧地隨著他的需求而變換溫度。
晏久知道這個想法有點扯,迅速把思緒拉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或許是因為剛剛握著方向盤,男人的掌心微微泛著涼意,剛好能夠緩解他兩頰的灼燙感。
總之……真的很安逸。
巴博斯的前風擋寬闊而透亮,丁思胤的車就停在他們的前面,從後視鏡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後車那對兒小情侶看似不熟、實則老練的互動。
嫉妒使丁思胤面目全非。
簡直是欺人太甚!就沒見過這麼虐狗的!就好像誰沒有老婆一樣!
綠燈亮起,失去表情管理的頂流同志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斯樾放在杯架裡的手機振動了起來,鬆開剎車的同時,他順手戴上了耳機:“大哥。”
晏久的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歪著腦袋湊過去想要跟著聽聽。
斯樾失笑著摘下耳機,下一秒,晏恆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我已經在著手處理白峰巖的事了。”
雖然白家確實有點兒難搞,但作為多年來縱容白洛無法無天的元兇,白峰巖值得跟他的兒子一起牢底坐穿。
這也意味著白洛將不會再有靠山,也絕無死裡逃生的可能。
話音剛落,晏久就笑嘻嘻地開口誇讚道:“哇,大哥的訊息好靈通啊。”
肯定是施哥昨晚跟著斯樾到了警局後,就轉頭給大哥傳了話。
聽見晏久的聲音,電話那頭的晏恆似乎哽了一下,隨後換了副口氣,聽上去比方才又溫和了不少:“小混蛋。”
“大哥怎麼罵人啊?”晏久皮兮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