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對兄妹就被他們的母親灌輸著“出了事情不用怕斯家永遠都是你們的後盾”的思想但此時當他們面對著斯家真正意義上的掌舵人
,便是連唐雅薇都沒有底氣再說出那句話了,只能任憑斯敏跟著斯樾走到別墅門口,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偏生斯達是個不長腦子的,見媽媽不出聲幫助妹妹,他立即心生不滿了起來,對著斯樾的背影吼道:“我妹妹憑什麼要跟你走?!”
唐雅薇驚恐地拉住斯達的手臂,恨不能用斯正傑的茶杯堵住他的嘴。
按照斯樾的脾氣來分析,斯敏跟著他離開的話,確實不會出什麼問題,而她剛剛那樣問斯樾,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的做法罷了,被斯正傑的話頭給岔過去,正好順了她的意,畢竟也省得她得罪斯樾。
可斯達這一句蠢話,直接就將話題拉回到了方才的尷尬境地裡,強行把斯樾扯進了這令人感到害怕的局面中。
斯樾回過頭,神情淡漠地看著他們。
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裡毫無波瀾,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斯達自知說錯了話,索性縮著脖子當起了鴕鳥,把爛攤子甩給了父母,不敢再吭聲。
少傾,斯樾慢條斯理地抬眸看了眼一切如舊的斯家老宅,似乎做了一個不方便現在進行實施的決定。
而後轉身朝外走去,帶著斯敏離開了斯家老宅。
唐雅薇害怕地攥住了斯達的手,下意識地往他身後縮了縮,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
濃重的夜色如同天空傾瀉而下的潑墨。
別墅裡。
晏久誠懇真摯地安慰著抱著助理導演嚎啕大哭的總導演:“導演,您別急,不論因為什麼事情,您先別哭了,對身體不好。”
他早就快要哭昏過去了,要是再不好言好語地勸兩句,等會兒把救護車叫來就更熱鬧了。
帕帕也拉著總導演的手輕輕晃動著,學著久久的樣子奶聲奶氣地勸說道:“導演掰掰,不要掉金豆豆啦~會把臉臉哭紅,變得不漂釀喔~”
總導演當然沒有心情去管自己還漂不漂亮,他只想知道自己這檔節目究竟還能不能順利做完。
他握住晏久的手,表情痛苦不已:“小晏,你說這節目,哥還能做下去嗎?”
說完,又抹了一把眼淚在助理導演的身上。
助理導演:“……”
“節目總是能做下去的,而且您也不用覺得太過
傷心,”晏久從茶几上抽了兩張紙遞給助理導演,接著說道,“畢竟法制咖出現在節目上,對您以後的名譽沒有好處。”
總導演停止哭泣:“啊?”
白洛這些年在娛樂圈裡撈了不少錢,若是擺在檯面上一筆一筆算下來,稅務方面的情況說不上比何毅嚴重多少倍呢。
況且,除此之外,白洛的罪名恐怕也會更復雜一點。
鑑於總導演沒有必要知悉太多的內情,因此晏久只挑著重點跟他說了兩句:“白洛上半年以客串的身份參演了七部電影,但每一部電影的片酬都以拆分合同的形式生成的,並且他身為一名客串演員,片酬卻是男女主角加在一起的二倍還要多,因此這也就意味著,他……”
總導演已經聽不下去了,甚至比晏久給他解釋之前更絕望了。
只不過這話術聽著怎麼那麼熟悉啊。
……好像小晏錘何毅的那天,也是這麼說的。
總導演把手伸進口袋裡,緊緊攥住了自己的降壓藥,虛弱地問晏久道:“小晏,你的真實身份……”
晏久並不打算繼續隱瞞了,若是被總導演就這麼挑破了也無所謂。
反正他今後也照樣跟斯樾好好過日子。
他捋了捋帕帕的額髮,準備在總導演說完之後,便應了他的話。
然而總導演就彷彿是腦子裡的哪根筋搭錯了一樣,話鋒一轉:“……該不會是國稅局的吧?”
晏久:“……”.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導致晏久連自己的頭暈都忽略了,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苟酉的身上。
事情發生之後,苟酉和鮮血淋漓的白洛被警察一起帶走了,他擔心得不行,想要跟上去,但卻被苟酉態度嚴肅地讓警察同志將他攔在了車外。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晏久這一著急,礙事的頭疼又發作了起來,只能捧著杯溫水坐在孩子們玩耍的玩具小屋裡,心情複雜地思考著今晚的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