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發冠下的活結:“我先把這個摘下來。”
鑑於晏久總是會不小心弄傷自己,因此斯樾完全不敢讓他上手去摘。
“久
久,我來。斯樾按住晏久的肩膀。
斯樾的手掌大小和他的身高形成了很好的比例,抬手搭在晏久肩背上時,剛好能握住那一片形狀姣好的肩胛骨。
大病了一場,讓晏久本就漂亮的少年薄肌越發清逸惑人。
況且,還有方才被rou
躪了半天的潤澤唇瓣,更顯得……
“……我自己來?晏久仰著腦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斯樾幫他摘下布帶的動作,只得出聲提醒。
斯樾回過神來,抬手迅速解開了晏久腦後繫帶的同時,手掌覆在晏久的眼前,以免他被化妝臺邊上的燈光刺到眼睛:“好了,先別睜眼。
晏久聽話地點點頭,任憑斯樾捂著他的眼睛。
良久,斯樾才稍稍將指縫分開一點:“睜眼吧久久,看看能不能適應。
晏久嘗試著睜開眼睛,不等自己看清楚光線的強度,就點了點頭:“能。
他向來皮實得很,有三分的把握時,就敢拿出十分的自信去正面硬剛。
斯樾半信半疑地鬆開手。
眼睛被蒙了將近兩個小時,這工夫驟然見了光,晏久被晃得眼前發花,一時間難以適應,只能微微眯著眼睛,下意識伸手攥住了斯樾的領帶。
緊接著,輕輕吸了口氣:“……這怎麼這麼亮?
斯樾重新幫他擋住眼周的刺目光暈,無奈地笑了笑:“你啊,吃一百塹也不長記性。
晏久心虛得不敢看他。
“讓施哥帶帕帕進來吧,晏久揉了揉眼睛,“我一會兒卸了妝,咱們就能回家了。
他沒能把握好揉眼睛的力道,只輕搓了幾下,眼尾就泛起了薄紅,看著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斯樾情難自抑,鉗住晏久的下頜,再度頷首。
“啵——
唇齒分離,晏久匆匆轉頭面向鏡子,端詳了一下自己刺痛的嘴唇,發現上面居然有幾道被齒尖劃破的細小傷口,不禁有些生氣地瞪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高大男人:“斯樾你是狗嗎?!
斯樾被晏久咬得更狠,但面對晏久的慍怒,他還是表現出了一副自知罪大惡極的馴順模樣。
看著斯樾眼中流露出來的、類似於委屈的目光,晏久突然莫名地覺得這一切是自己的錯,伸手扯著斯樾的領
帶將他拉過來,像哄帕帕一樣的語氣哄他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o゜▽゜)o☆[bingo!]
斯樾早就在身經百戰中將茶藝這項技能修煉到了極致。
見晏久上了鉤,他仍舊我自巋然不動地按捺著頗為得意的心緒,溫聲道:“久久,我做錯了事,你罵我也是正常的。
說著,他伸手握住晏久的指尖,眼底帶著任憑處置的甘願:“你要是氣不過,打我也是可以的。
晏久:“???
他彷彿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他識別不出來的神秘力量。
見狀,晏久急急抽回自己的手,反握住斯樾的,語氣誠懇:“不,你沒有錯,是我太急躁了。
忽略斯樾的體型,誰會忍心對一朵無辜的小白花發脾氣呢。
“咚咚咚——
施郝仁適時敲了敲門:“我和帕帕可以進來嗎?
斯樾走過去開啟門。
“施哥。晏久笑著跟施郝仁打了聲招呼,順勢動了動腿,想要跳下化妝臺。
剛剛蒙著眼睛,只能跟施哥說話,卻並不能看見他。
“行啦行啦,你可別亂動了,施郝仁把帕帕塞到斯樾的懷中,疾步走過去按住晏久的膝蓋,“你這幾天就好好在家裡養著,雖說不嚴重,但還是得聽我的話,知道嗎?
晏久先看了眼施郝仁頸側的傷口,確認好轉了很多後,垂眸摩挲了一下指腹,淡聲道:“等我腿好了,就去處理唐雅薇和她生的那兩個蠢貨。……哦,是一個,另一個已經進局子了。
有些事,斯樾礙於生父斯正傑而不能做,但他晏久能。
甚至可以更過分。
施郝仁對自己即將被撐腰的這件事渾然不覺,也完全不清楚晏久是個遇強則強的性子,只是抱著帕帕站在原地,好脾氣地勸他道:“算啦小晏,沒什麼的,我這傷都已經好了。
晏久沒再吭聲,只在心中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帕帕從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