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靈智未開,只會用性命相搏之輩。豈知蠻荒是何等廣博之地,內中盡多元嬰期以上的各種妖修、魔修、仙修、巫修,一個個年老成精,狡猾如狐,豈容輕視。看來自己在誤打誤撞之下,成功殺掉了赤炎鷹和金毫刺豬,已經變得頗為盲目自負了。今次如果不是使用飛刀,而是一如既往的近身搏殺,那被束縛在那尚不知是何物所佈之無形羅網上的就不是飛刀,而是自己了,想到這裡項義渾身冷汗涔涔而下。
“知道後怕了麼?我知道你有與元嬰後期抗衡的實力,但要用那點實力來對付我,還顯困難些,想來你己猜出我現因有事,故無暇來對付你。你害得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請那金絲銀腳蛛來給我布這“千絲網”,本是要以此來請君入甕的,確不料你命不該絕,給你逃脫。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千絲網”的威力如何?”九頭怪蟒彷彿在和朋友敘談一般,絲毫不顯敵意。
話剛說完,不也待項義回答,也不見九頭怪蟒如何作勢,但見九頭怪蟒九張巨口同時一張,九道分別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玄的火焰,同時射中項義那柄迴旋飛刀,一聲巨響過後,隨著一陣“咇?”之聲入耳,那柄伴隨項義多年的上品靈器迴旋飛刀,已化作一道液體跌落地面。
項義見狀,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情知九頭怪蟒所言句句非虛,自己實非其敵,就算使出盤山印
,或可毀去那九頭怪蟒守護的東西,但絕對傷不了九頭怪蟒。如若如此,除了激怒九頭怪蟒不惜一切代價來追殺自己外一無所得,其行動沒有任何意義。
心中計議一定,項義反而放下心來,笑著說道:“蟒兄所言,小子倒是有幾分相信,我也對蟒兄守護的寶物毫無興趣,更不會對誰提及。我獨自一人初入蠻荒,不過是想獵殺幾隻元嬰期的妖獸,以獲取元嬰妖丹,增加修為而已。既然不是你的敵手,我自會立即退走,不過有兩個問題,不知蟒兄可否如實相告!”
“好!看在你如此知情識趣的份上,我一定知無不言!”九頭怪蟒道。
“好!一是你那“千絲網”是何物?你那火焰又是何物?他們竟然如此厲害,連上品靈器也能融化!二是你可知還有其他什麼地方可以如我獲取妖丹之願?”項義一臉誠懇。
“哼,你倒會打如意算盤!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千絲網”乃我請五百里外的金絲銀腳蛛所布,其絲無色無形,水火不侵,非仙器不能斷,非天火不能燒。我那九色火焰
,乃我苦修數千年方成的九昧玄火,其威力雖然不及天火,但舉凡仙器以下的東西無不可以融化。告訴你這些後,你該知道我還有那金絲銀腳蛛雖然看起來都只元嬰後期,但對你們修仙者而言,非化神期之上難以匹敵。還有,看在你誠心請教的份上,我便告訴你一點蠻荒的真相,像你想象的那樣隨便可以獵殺元嬰期妖獸的地方,絕對沒有!每一個地方都有意想不到的情況,誰都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保命手段,就如同你的陣法一般,明白麼?”九頭怪蟒說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原來如此!項義心中的種種不解之處終於一下子全部解開,怪不得九頭怪蟒對自己的挑釁行為一忍再忍,怪不得金絲銀腳蛛願意耗神費力幫九頭怪蟒布那“千絲網”,也不出面幫忙阻殺自己,原來他們早知道了自己那陣法的存在,因為沒有一舉殺死自己的把握,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看來自己還真是太嫩了一點。同時又暗自慶幸這盆冷水澆得真是時候!否則,自己可能要丟了小命才會醒悟過來。
想到這裡,項義點頭致謝道:“多謝蟒兄坦言相告!小子這就告辭!”說罷,也不待九頭怪蟒說話,一個瞬移,已回到自己的陣法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