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這三年來你哪裡去了?啷個一點訊息也沒有?”吳大彪說著眼眶已紅。
“三年?可是已經三年了!三年了,你們都還好麼?”項義不禁一怔。
“啷個?你不知道自從你那次離開吳家堡前往唐門,距今已經三年多了麼?你是不是受傷了?不然啷個變傻了?咦!不對!你還知道吳家堡,你還認得為兄我,你應該沒有……這究竟啷個回事嗎!你快說!”吳大彪語無倫次。
“你先說說,唐門這幾年有什麼訊息沒有?”項義道。
“唐門?唐門那些事都是你乾的吧?自從唐門出事之後,又沒有你的訊息,差點沒把為兄我急死了!”吳大彪道。
“哪些事?你說說看!”項義道。
“哪些事?還不就是蜀王和唐門少主唐瀟被殺之事。這些事都是你親手乾的,你還能不知道麼?吳大彪道。
“蜀王是我殺的。唐瀟是不是我殺的,我可並不知道“項義道。
“你不知道?為什麼?”吳大彪奇道。
“只因我在和唐門中人拼殺之時,昏死過去了,所以並不知道詳情”。項義說著,將以後的經過簡略告訴了吳大彪。
“叫我怎麼說你呢?不是說好你只是刺探訊息的麼?誰讓你這樣做的?誰讓你這樣做的?幸好蒼天有眼,不然……不然叫我……”吳大彪已然說不出話來。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過去的事不用說了。你且說說唐門的動向和咱吳家堡的近況吧!”項義道。
“好吧!唐門自從唐瀟死後,唐經天重金懸賞訊息,嚴禁門內弟子外出。至今訊息不詳,門內弟子卻是外出如常了。蜀王府對吳家堡再無任何接觸,呈不即不離態勢。至於吳家堡,因為……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死了,準備報仇雪恨,所以發瘋一般的訓練手下,現下……現下原有勇士包括傷殘者在內,全部回堡並全部進入“殺戮九變玄功”第三層初期或中期階段。新招的二百名護衛,也有百餘人進入二層境界了。要是再無你的訊息,我就要有所行動了。”吳大彪道。
“嗯!好!只是這行動,應該不必要了。據我探知的訊息,下手毒害義父和“賽魯班”老哥的,是蜀王和那少主唐瀟,現下他們都已死了,大仇已經報了。那唐經天並不知情,是以他不惹咱吳家堡,咱也不必惹他,只是得小心提防著他也就是了!”項義道。
“義弟所言極是!現下也可以告慰老父的在天之靈了!”吳大彪說罷,眼眶又紅。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當項義在清明這一天,和吳大彪、譚芙蓉,他們的兒子吳少奇一起祭奠完義父吳天宇和“賽魯班”範輝輪,祭奠過愛妻李雪之後,在絲一般的細雨中,獨自飛劍前往師傅吳飄然和吳塵凡的墓地。此時他愁腸百結,師傅臨終前有言,並不讓他立碑,原因是怕有人因此尋著線索,給項義帶來災難。然而,為人弟子,竟然連給為自己而死的師傅立個墓碑都不敢,還算人麼?但自己現在有自保的能力麼?如果僅僅因此而被人追殺,項義倒並不害怕。但師傅的大仇怎麼辦?李雪的大仇怎麼辦?師傅的墳墓因此被毀損又該怎麼辦?項義在師傅吳飄然和吳凡塵的墓前祭拜良久,終是決定,按照師傅的吩咐辦,不到結丹期不再出山。
回到天鵝山,項義並未急著修煉晉級。因為從八級到十級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而幾番的九死一生卻是讓他早已明白:任何事情都必須防範於未然。煉“金陽丹”時動靜尚且如此之大,何況結丹?因此他決定將殘篇中的陣法部分先全部煉成,在天鵝山佈下防禦陣法之後,再修煉晉級結丹。自己畢竟孤身一人,結丹時如有人來騷擾,則絕非煉氣期的修仙者,而多是結丹期的修仙者了。
項義原本以為陣法部分一定相對簡單,師傅吳飄然未曾修煉,他自己也不曾抽瑕看上一眼。哪知此時細看之下,心中大為驚奇,原來陣法部分竟是如此繁雜多變,也並非項義想象中的諸如兩儀陣法、四象陣法、七星陣法、八卦陣法、十面埋伏陣法、百殺陣法、十萬誅仙陣法等,而是禁制陣法,即設定禁制和解除禁制。設定禁制時,要求一草一木、一砂一石皆可設定,信手拈來,遊刃有餘;解除禁制時則要如剝蠶抽絲,水到渠成。想來,非有大智慧和大毅力者極難煉成。他旋即心中又是一喜,既是如此,自己一旦煉成,效果一定不凡。
其實,這還是項義修仙不久,又是散修,沒有門派淵源,不解其中詳情。須知在修仙界中,修煉陣法的功法極其稀少,而修煉有成者更是稀少。凡是陣法修煉者,無論成就如何,都是各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