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界:戰場、殺戮、殺氣、草木石塊、高山峻嶺……這一切都已遠去,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那裡揮舞噬磕刀,一招一式,玄妙非常,而他自己的元神則與無盡的仙元之力,渾然一體,再也分不出彼此,此就是彼,彼就是此。
驀然,他似乎已經能夠把握一部分妖兵妖將的來歷:他們似乎都是後世時丘妖的忠實信徒,有些是帝王將相,曾經雄霸一時一方;有些則是名士大師,自稱是丘妖的薪火傳人,遺志繼承者。
難道他們死了以後都投到了丘妖手下?項義想想就覺得有趣,一個由野合而生的野種,四處販賣自己的主張,生前一無所獲,死後卻被人們奉為神靈,一些人甚至轉世之後仍然追隨於他。只不知當有人問起他父親是君子還是小人之時,這位一向以君子自居,宣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妖帝該如何作答。
項義對後世這些虛偽的當權者本沒半點好感,此時殺戮起來自沒有半點不忍,反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讓他陶陶然。
“咕咚!”造化葫蘆發出一聲水泡破滅般的聲音,將項義從夢幻般的境界之中拉回。
“終於吸納滿了麼?”項義暗笑一聲,心想我掠奪的也該差不多了,只怕已經足夠供給一支十數萬人的隊伍之用了,再多了也是無用了。
環目四顧再仰首望天,原先那濃得化不開的血氣變得很淡,只在若有似無之間。剩下的妖兵妖將大約還有二、三萬的樣子,陣形早已潰散,正被仙界兵將分割包圍著,徹底被滅,只在早晚之間。
俯看腳下,數百堆閃著森森白光的骨山觸目驚心。
不用想,那是自己的傑作,只有高度凝鍊的殺氣,才會有這樣恐怖的結果。
大局既定,我也應該看看那個初期妖君的情況了,幾名大羅金仙可以困他一時,但恐怕還不足以將其長時間困住。
想到這裡,項義飛身而起:“你們在這裡將這些妖兵妖將剿滅乾淨,我去幫桑木仙君取那子路妖君首級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