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動了一下,有如一片落葉飄落水中一般,要在以前,如果不主動用仙識探查,項義定無所覺,而此時,居然將他驚醒過來,緊接著,仙識隨即探至。
“你就是那個叫做彪子的仙帝?”一個嘲弄的聲音傳至。
“是啊!請問前輩您是……”不問可知,對方是一位後期的仙帝,項義不敢失禮。
“你不用問我是誰!聽說你那把刀不錯,交出來吧,免你不死!”嘲弄的聲音轉為狠厲,其中自然而然透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刀?你是天佑門的人?怎麼沒有看見你上島?”項義心中警惕。
“反正你也要死了,就算真的有神人降臨也救不了你了。我就是天佑門的門主,也是禹帝!”禹帝傲然道。
“禹帝?天佑門!你果然心機深沉!只是你不去追青帝,卻在這裡找我,豈不是因小失大!”項義輕笑起來。
“無知小兒,你知道什麼。我追青帝,只是掩護他逃脫追殺,至於神器,難道會比我在這裡的修煉加上他給我的鉅額補償更重要麼?”禹帝不屑道。
“原來你早發現這裡的秘密了?”項義這次是真的十分震驚,他無意中發現了這一秘密,他一直以為除自己以外應該再無第二個人。
“嗯!說起來你也真不簡單。天機池水的秘密,還是上次降臨神器之時,被我無意之間發現的,本想這乃是我稱霸妖魔仙界的最大殺手鐧,卻不料竟然被你探知。因此,即使你沒有那把刀,也留你不得了。我為了在這裡多修煉一些時間,已經讓你多活了二十多天。現在離島的時間快到了,你受死吧!”禹帝口中說著,已向項義襲到。
項義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還不是禹帝的對手,問答之間自是用仙識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此時,看見禹帝祭起了那隻曾經一舉擊傷林軒、步巖二人的青銅鼎,不敢硬接,而是本能用上了在俗世間時,在吳大彪的老家萬州學會的水功,兩腳在池底一蹲,整個身體一起一伏,一搖一擺,宛如一條游魚一般,劃過一個弧線,躲過了禹帝的攻擊,然後向水面急竄而起。
“他孃的!可惡!”禹帝輕罵一聲,奮起直追。
知道了禹帝和青帝的交易,自然知道禹帝對林軒二人的一擊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就絕對不是重傷,而是殞命。同時,也知道了禹帝絕對不會殺桑木、無影他們:一則他們是青帝的人;二則他們並無寶物。那麼,禹帝會不會在無影、桑木、林軒等人知曉的情況下殺死自己呢?項義沒有半點把握,但也只能賭上一鋪。為的是拖延時間,等待降神島傳送時刻的到來。
當然,項義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進入羅天仙府躲起來。但實際卻並不合適,因為禹帝就算發現不了,但在降神島這個特殊的地方,他卻可以輕易鎖定自己隱藏的地方,如果他將這片範圍內的所有東西統統用陣法或其他寶物鎖定帶走,自己豈不成了甕中之鱉。
“喇叭!轟!”項義剛一躍出水面,噬嗑刀已經向著桑木他們藏匿的近處劈出一刀。
“誰?誰!”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無影、桑木、枯木、怪木、天木以及已經傷愈的林軒、步巖七人同時躍出隱匿陣。|
“禹帝來了!”項義輕喝一聲,向斜刺裡飛起。
“拿命來吧!小子!”禹帝現出身形,臉色陰冷。
“上!”隨著林軒一聲怒喝,七個人隱隱將禹帝包圍在核心。
“快快閃開!你等莫非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禹帝目光緊盯著項義,看都懶得看七人一眼。
“我等從你手裡死裡逃生,難道還不知道你的心意!”林軒雙眼恨的冒出火來。
“無知!我和青帝之間的事情,豈是你等鼠輩可以聞之的!”禹帝輕蔑一笑:“我數到三,你等如不讓開,就一起去死!”禹帝說著,雙手前伸,竟有九隻一模一樣的小鼎在指尖上轉動不已。
單單看那氣勢,就知道其威力該是一隻鼎時的若干倍,不僅因為一鼎變成了九鼎,更因為那九鼎旋轉的弧線,隱隱蘊含著一種極其玄妙的陣法法則。
“閃開!”項義一聲大喝,雙掌齊出,擊在八人身前與禹帝的立足點之間,一時間,飛沙走石,塵土漫天。
而項義,瞬間進入已幻化成一粒沙石的羅天仙府之中,裹挾在其他沙石之間往遠處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