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費清月回到了住處。
看著溫馨的房間,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原本的美好在一夜間變成泡影,往事卻歷歷在目。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費清月掩面而泣,哭的撕心裂肺。
半晌之後,哭聲漸漸停止,她倒了一杯紅酒灌了下去,便收拾起屋子。
人都走了,他那些東西也沒必要留著了。
睹物思人只會越來越傷心。
費清月心裡想著,便開啟了衣櫃,將牛全武的衣服都丟到了地上。
可是當開啟小型保險箱的瞬間,便愣在了那裡,咬牙切齒道:“牛全武,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保險櫃不大,卻也放了十來萬的現金,還有六七樣金首飾和一枚鑽戒,以及兩塊手錶,加起來的總價值超過了三十萬。
這點錢對於費清月現在的身價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她也不在乎錢,可就是覺得心裡噁心和膩歪。
“牛全武,老孃哪裡對不起你,你這麼對我,你特庅不得好死。”費清月說著將紅酒和杯子都丟到了地上,又狠狠的在牛全武的衣服上踹了幾腳,才踉蹌著坐在了沙發上。
一時間,傷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充滿了恨意,更把牛全武罵了一個底朝
天。
“咯咯咯……”不多時,費清月忽的笑了起來,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就是三十萬嗎?老孃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媽了巴子的,讓你偷了這點錢,總比把我所有的錢都騙走划得來!呸!你牛全武就是窮命一條!我就不信別的人對你,能像我對你這麼好。”
幾年的感情不是罵幾句就能徹底忘記的。
傍晚時分。
臉色蒼白的費清月才離開了住處,將牛全武的一應用品全都丟進了垃圾箱裡,便漫無目的的在村裡溜達。
雖然來古寨村有一段時間了,可依舊是人生地不熟。
原本有牛全武陪著,心裡還有點盼頭,回到家也有人說說話。
現在,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吱……
忽的,刺耳的剎車聲傳來,費清月被嚇了一個機靈,急忙站在了原地,也看到了停在面前的奧迪越野車。
“你特庅傻啊?走道不看著路啊?撞著你了算我誰的!”車窗落下,三刀破口大罵。
費清月看著凶神惡煞的三刀,顫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特庅是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把馬路當成你家院子啊。”三刀越說越來氣,指著周圍的車輛說道:“你瞧瞧這裡多少車?你活夠了別人還沒
活夠呢!”
費清月本來就心情不好,再加上三刀劈頭蓋臉一頓罵,心裡更不得勁兒了,怒斥道:“我活不活管你什麼事!你有什麼權利干涉我的自由!”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三刀說完便準備開車離去。
“你說誰是狗呢?”費清月疾走了兩步,拽著車門質問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三刀不耐煩的說道:“老子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是誰老子!”費清月柳眉倒立。
三刀也知道罵人理虧,哼道:“我是誰老子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什麼。”費清月在古寨村住了一段時間,經常在村裡的活動的人也多半都認識。
三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叫什麼管你什麼事兒?”
費清月冷笑道:“你就不怕我給孔達告狀?”
三刀擺了個請的手勢,“你趕緊去吧,最好多說我點壞話。”說完,便竄到了副駕駛位上,推開車門,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是什麼套路?
怎麼就走了?
費清月愣了一下,才喊道:“你的車還沒鎖呢。”
“丟不了。”三刀只想著快點離開,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媽了巴子的,真是晦氣,怎麼
遇到了這麼不講理的女人?”
他越想越是生氣,走的也越來越快。
費清月看他的的飛快,還以為三刀害怕了,“神氣什麼呀?瞧瞧你這點膽兒!我還以為你真不怕孔達呢。”說完,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拿著鑰匙朝著三刀消失的方向走去。
二旺還在家裡等著喝酒呢,嫂子都把菜炒好了。
“三刀,你怎麼才回來?”剛剛走進院子,二旺便推開了堂屋的門子,“快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