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我敢說什麼。”孔母強壓著怒火。
孔父著急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當家的不當家的!咱這不是就事論事兒嗎?往前孔達還得結婚,為了馬定祥這點破事兒,影響了孔達的名聲,根本就不值得呀。那老小子不要臉,咱們不能跟他豁出去吧?到時候給咱們添堵,咱們還不夠膩歪呢。”
孔母質勃然大怒,“他敢!他要是敢來鬧事,我就敢把他丟出去!”
“你覺得那老東西做不出來?”孔父問道。
“我……”
孔母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反駁了!
馬定祥的無恥的確超乎想象,周圍好幾個村子,惟獨蘆家溝出了他這麼個東西。
……
蘆家溝。
孔達趕到這裡時,大火還沒被熄滅。
謝狗子駕駛著水車,張鐵錘控制著噴頭,強大水流噴湧而出,這才壓制住火勢。
四矬子靠在不處的地上,依舊在罵罵咧咧。
馬定祥直勾勾的看著大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老伴兒則在一旁跳著腳,催促大家快點滅火,還讓人衝進去把值錢的東西搶出來。
只是沒人聽他的。
這麼大的火,屋頂又是木樑。
衝
進去就得見閻王。
水車忙活了多半小時,這才將火全部熄滅。
馬定祥的老伴兒不顧眾人阻攔,衝進了堂屋,看著被燒穿的屋頂,燒焦的物品,哀嚎道:“我那老天爺呀!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呀!”說著,便坐在了地上,踢打著嚎哭道:“四矬子,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老天爺怎麼不劈死你!我們家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對我們老兩口子!”
“你不得好死啊你!你這個白眼狼!我們養條狗,它還知道對我們搖搖尾巴呢!”
“別哭了,快點出來。”謝狗子衝了過去。
馬定祥的老伴兒扭過頭嚎叫道:“滾出去!用不著你裝好人!你就是孔達的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就是看我們家的……”
“再特庅廢話,老子抽死你。”謝狗子直接將她從屋子裡拽了出來。
嘎吱……
兩人剛剛走出去,被燒的房梁便發出了不堪負重的聲響,隨後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嘩啦……
兩側的牆壁應聲而倒,一面牆恰好倒在了老婆子剛剛坐在的地方。
馬定祥的老伴兒直接傻在了那裡,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啪……
馬定祥給了四矬子一個大嘴巴,“你再敢罵,老子弄死你!”
“來!現在就弄死我!”四矬子瞪著眼。
“這可是你說的!”馬定祥奪過一柄鐵鍁,舉起來就砸了過去。
“你抽什麼瘋呢!”馬學農衝上去奪過鐵鍁,“現在知道著急了?早些時候做什麼去了?”
馬定祥咆哮道:“這是我們家的事!輪不著你們管!”
“你以為我樂意管?都散了,別在這裡聚著了!”馬學農吼了一嗓子,把鐵鍁丟在地上,口水四濺的咆哮道:“打死四矬子,你也得償命。”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馬定祥蹲在了地上,扭著頭問道
:“四矬子,我哪裡對不起你!”
“我在鎮子上混不下去了!”四矬子吼道。
馬定祥怒不可遏:“你就這點本事?鎮子上混不下去,不會去縣裡?市裡?天底下這麼大,還沒你混的地方了?”
四矬子質問道:“我腿都被打斷了,我連醫藥費都沒有,我去了吃什麼,喝什麼?”
馬定祥火冒三丈:“那你就把我的房子燒了?我可是你親大爺!”
“你給夠了我錢,我立馬就走。”四矬子說道。
馬定祥暴跳如雷:“我給你錢!我特庅給你一腳!這些年我慣的你!”說著,便踹了過去。
砰……
四矬子躲閃不及,被踹了跟頭。
馬定祥衝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圍觀者沒一個攔著的,有些人還點了支菸,看起了熱鬧。
四矬子沒什麼骨頭,捱了幾腳便開始求饒,“爺爺,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是被衝昏了頭了,不是故意的呀。”
“滾!給老子滾!”馬定祥指著遠處,“以後咱們一刀兩斷,你就是死在外面也和我沒關係!”
四矬子抱著他的鞋,哀嚎道:“爺爺,你讓我去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