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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學農當場就死了,不管那兩人怎麼說,都不會再有人跳出來與他們對質。方燈沒有提出質疑,但是她心裡知道那兩人必然撒了謊。她瞭解與她相伴十六年的父親,他是個人渣,一無是處,可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膽量和決心,更沒有謀劃整樁綁架案的能力。方學農恨傅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膽子的話他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如果說是方燈與他的一場劇烈爭吵刺激了他,但為什麼他當時也沒有發難?要說沒有人唆使,並且在後面給他出謀劃策,方燈打死也不信。至於勒索失敗後,究竟是誰想滅口,誰阻止另一方下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只能任由活著的人說什麼是什麼。那兩個同夥只承認一時糊塗聽從方學農的指使參與了綁架,別的推得乾乾淨淨,也再沒有交代任何的同夥。假若方燈心裡揣測的那個真正的主謀是存在的,那他一定是個比方學農聰明得多的人,這才能在事情敗露之後,他卻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事後方燈曾裝作無意地問過老崔那幾天是否在島上見過崔敏行,老崔說崔敏行並沒有來看過他。反倒是當時在旁的阿照提起,元旦的前一天早上在傅家園附近見過崔叔叔,當時崔叔叔還給了他幾塊糖。
阿照對崔敏行印象一直很好,還掏出吃剩下的一顆糖給方燈看。方燈相信他說的話,也相信老崔沒有騙人,因為她也曾見過崔敏行出現在島上。他離開傅家園的方式並不光彩,如果上島不是為了看望他年邁的叔叔,又是為了什麼?是誰給方學農買的好煙好酒?誰對傅家園的情況和傅鏡殊的作息瞭若指掌?警察都說東樓的大門並無破損痕跡,憎恨傅家但一輩子沒走進過傅家園的方學農去哪弄來的鑰匙?
方燈只在傅七面前說起過自己的懷疑,他聽了之後沉默了許久,只告訴方燈,被劫持時他在二樓的窗臺澆花,事情發生得十分突然,等到他聽到聲響時不速之客已經上了樓。對方至少有三個人,他沒辦法脫身,只來得及把那盆美人蕉推倒,但他確實沒有親眼看到崔敏行,也未聽到他的聲音。方燈的想法不無道理,只是無憑無據,於事無補。崔敏行不傻,如果他真有份,這一次事發,他不會再輕舉妄動。
傅家的律師果然如傅鏡殊所料很快出現在島上。聽老崔說,傅鏡殊失蹤的第二天下午,他就收到了被人塞進傅家園的匿名信件。信中稱傅鏡殊在他們手裡,要求老崔和傅鏡殊家人在一天內籌集五十萬元,以此作為放過傅鏡殊的條件,如果到時沒有錢,就等著收屍。
老崔當時心急如焚,他不敢擅自做主,趕緊將電話打到馬來西亞。鄭太太不在,是管家接的電話。他又等了兩個小時,馬來西亞那邊才向他傳達出了鄭太太的意思,那就是馬上報警,不要縱容犯罪。
老崔也沒料到對方回覆得如此決絕,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傅七畢竟是由他帶大,他不願孩子出事,也就不敢貿然報警,但是五十萬對於他而言實在不是筆短時間內能夠籌到的數額,絕望之下他想起了不久前剛見過的陸寧海律師,希望在這個孤立無援的時候對方能幫到自己。
陸寧海倒是接到電話後就上了島,他表示自己對傅鏡殊印象十分好,很願意幫忙,然而老崔提出的將信託基金套現的方法他無法辦到,只能表示遺憾。對於傅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他不便評價,唯有建議老崔,事到如今,報警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老崔在陸寧海的陪同下去了派出所,回到傅家園沒多久便接到了劫匪打來的電話。對方問他何時交易,老崔苦澀地說自己確實拿不出五十萬。電話那頭的人暴跳如雷,根本不肯相信,還說他們沒有獅子大開口,姓傅的家大業大,怎麼可能連這點錢都拿不出,既然這樣,他們就要給傅鏡殊好看。老崔老淚縱橫地求情,無奈對方很快就掛了電話。
陸寧海當時勸老崔不要慌,對方既然打來了電話,說不定這對於警察來說是條追蹤的線索,他們剛把這個資訊反饋給負責這個案子的民警,就接到訊息,說傅鏡殊和方燈竟然滿身是傷地逃了回來。
這就是傅鏡殊從老崔那裡得到的所有資訊。在說起大馬那邊對於這次綁架的態度時,老崔的表述自然要委婉得多,但無論他怎麼迂迴地表達,都繞不過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於傅鏡殊的安危,他生活在海那邊的親戚們並沒有那麼在乎。關於這個,傅鏡殊瞭然於心。早就聽聞鄭太太年輕的時候做事雷厲風行,精明果斷不亞於男子,大概這也是她一貫的作風吧,拿得起也放得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既然說過將信託基金交付給傅鏡殊之後,兩邊再無經濟上的關聯,那她為什麼還要為他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