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盜團吞不下這麼一大塊餡餅,我一定不會捨得將它分給別人。”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口花花了一句,“不過,如果對方是我未來的夫人的話,也不算是‘別人’了吧?”
“……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我不可能完全聽信你的一面之詞。我會派人驗證訊息的準確性,之後再與你聯絡。”隋垣再次無視了對方的調.戲,認真地說道。
男人暗嗤一聲“真是無趣的傢伙”,心裡卻越發難耐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對方壓在身.下,撕破他這張冷漠的冰雪面具。
“好吧,當然,我會給你時間思考的,但是不要太久,時既不等人,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瞻前顧後。”男人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慵懶地揉了揉自家獵豹的大腦袋,“另外,情報不許外洩,這是老規矩了,我想你應該懂的,就不多說了,傑爾曼你一向是尊信守諾的傢伙,我相當放心!”
隋垣冷淡地點了點頭:“那麼,就到此為止吧。”
“等等——好久不見,怎麼也要敘敘舊——”男人的話音戛然而止,隋垣將手指從結束通訊的按鈕上移開,扭頭看向自己的得力下屬們:“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眾星盜們默然看著漆黑一片的螢幕,一時間都有些不知要給這位幾十年如一日口花花自家艦長、卻總是被徹底無視的獨眼男人點蠟還是點贊,片刻的寂靜後,星盜的副官率先開口:“如果情報屬實,那麼的確值得一試。”
在副官的表態後,眾星盜們也紛紛磨刀霍霍著想要幹這場大事兒。能成為星盜的沒有一個是膽小鬼,越是危險,他們便越是熱血沸騰,畢竟,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金錢、戰鬥,和給軍方找麻煩,這是星盜們三件最喜歡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隋垣瞭然地點了點頭,轉手便將材料交給了情報官,隨後乾脆利落地將任務佈置了下去,徵召人手、囤積能源、檢修武器……在打一場硬仗之前,他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才能以逸待勞、攻其不備。
其實,從一開始,隋垣就沒有想過要拒絕獨眼的邀約,畢竟這是一場劇情戰,在劇情中,傑爾曼便是與獨眼聯手拿下來聯邦的這一大批“財寶”,這才徹底惹怒了聯邦政府,被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導致後來被軍隊圍殲的結局。
目前,興致勃勃的星盜們自然不知道自己悲慘的未來,他們一鬨而散,手腳迅速地執行起隋垣交予的任務,整個星盜團紛亂卻又有序地運作起來,整裝待發。
意外的是,星盜團首腦們僅僅離開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卻像是早就商量好那般留了下來。隋垣整理完檔案後才發現有人沒有走,不由有些疑惑:“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
身為副官的眼鏡男子再次被推選為了發言人,輕咳了一聲:“我們聽說,您允許希爾為您梳理意識雲了?這是真的嗎?”
隋垣的動作一頓,迎著副官期盼的目光,頓時若有所悟。
對自家戀人再瞭解不過的隋垣準確地猜出了對方到底做了什麼,不由鬱悶自己一時大意。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反駁,只能裝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就算隋垣表現地如何漫不經心,也無法打消星盜們的熱情,副官眼睛一亮:“那麼,您準備什麼時候與他結合呢?”
隋垣:“…………………………”
——這種渣攻被逼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你在說什麼蠢話。”隋垣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他結合?我讓他進入我的意識雲,是因為我將他當成我的孩子,而不是伴侶。”
“越是高等的哨兵,對意識雲的掌控便越強、越是排外,除非伴侶,不然連親子都不會開放,更不用說是對待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了。”副官看著隋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想吃藥便謊稱沒病的孩子,“您認為,我們會相信您的話嗎?也許連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您對希爾並非僅僅是父子之情。”
隋垣畢竟不是土著,初來乍到的他對這個世界的某些共識並不清楚,於是格外疑惑對方到底是如何得出這種結論、並對此深信不疑的。
只可惜,這種茫然的糾結看在他人眼中,則變成了不願意承認的自我欺騙。
哨兵對自己的嚮導都是忠誠的,雖然這種忠誠是被讚頌的美德,但有時候卻會變成害人的利器。傑爾曼忠誠於失蹤的前嚮導,苦苦等了他十幾年,即使如今被另一名嚮導所吸引,內心深處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副官強忍悲傷地看著隋垣,難掩語氣中的哽咽:“已經